从酒柜里选了瓶葡萄酒,严霜识主动坐到沙发和茶几中间的地毯上,又朝洛择木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过来坐。”

三个字像是带着魔力,洛择木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下意识的走过去坐到了严霜识的身边。

客厅没开灯,只有两人刚刚进门时的廊灯还在尽职尽责的亮着,将整个房间衬得暖洋洋的。严霜识想了想,起身将廊灯换成头上吊顶处更为柔和的灯带,又打开一旁的音箱,放了首舒缓的R&B。

洛择木像是游戏里开了视线自动跟随的小人,随着严霜识的动作摇头,转头,又在严霜识重新坐回身边的那一刻恢复了自主意识,跑到旁边酒柜取出两个玻璃杯,认真清洗过后用纸巾擦干水分。

酒红色的液体倾泻而下。洛择木盘腿坐在地毯上,泛棕的瞳孔被暖光照的毛茸茸,像极了安静时窝在一旁思考人生的奶昔。

“为什么不喝我买的酒。”洛择木不知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骑到了严霜识身上,正在倒酒的手一顿,红酒顺着瓶口流到指节。

“对不起。”洛择木刚还闪着光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的眨着,似乎是在思考解决策略。

“小猫,你真的很会撒娇。”严霜识用另一只手揽着他以防他磕到边角,低下头磕了磕他的脑门。

“帮我拿纸巾好不好。”

洛择木像是个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缓缓抬起头,盯着严霜识的眼睛像是在消化他的指令。

随后又猛地的低下头,拽过他的手腕舔舐指节上的酒渍。

严霜识心头一跳,像是真的被小猫舌头上的倒刺舔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整个身子像是过了电。

太犯规了。

“谁教你的。”严霜识将指节更深的探入,感受着光洁的牙齿。

洛择木的舌头被人控制,于是含含糊糊地贴上去,口齿不清的说爱。

爱小狗,喜欢小狗,要和小狗在一起。

严霜识也没在为难他,将人搂到怀里亲了亲,小声问他想玩点什么。

“闭眼。”洛择木将手盖在严霜识的眼皮上,自己则从旁边的袋子里翻出饮料和酒,拿起旁边的玻璃杯每个都倒了一点进去。

“张嘴。”洛择木将调好的酒喂给严霜识。

“猜错了配方可是要受罚的。”

洛择木身上穿着软乎乎的针织衫,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贴着,没多久便起了静电,在昏暗地环境里炸出蓝光。

“boom。”严霜识轻笑着睁开眼,“这是小猫的惩罚吗。”

“认真点。”洛择木盯着严霜识通红的唇瓣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伸手推他,“是你说要玩游戏的。”

“好。”严霜识闭着眼睛点点头,“不过这样确实有点难猜。”说着严霜识又架着洛择木的手喝下第二口酒。

“青柠、白朗姆、西柚......”严霜识一字一句的报出名字。

“还有偷喝的小猫。”舌尖猝不及防被勾住,洛择木嘴里的酒被渡走大半。

“猜对了吗。”严霜识吻了吻他的唇角,笑着睁开眼。

“你作弊。”洛择木俯下身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我明明一点声音都没出。”

严霜识任由他在自己肩膀上磨牙,揉揉打卷的发梢,“闻到你嘴里的酒气了。”

洛择木郁闷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从严霜识身上翻下来,嘟嘟囔囔道:“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那换一个?”严霜识也抿了口红酒,拿着玻璃杯的手指随性的搭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

“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谁输了就要被对方脱一件衣服。”

严霜识手指轻轻敲着杯壁,黑色的瞳孔深邃而又魅惑。

“行啊。”洛择木将刚刚用过的饮料瓶拧紧,放在茶几上旋转,塑料瓶在玻璃面上一连转了好几圈,这才缓缓停在严霜识面前。

“真心话。”严霜识没有过多犹豫。

“戒指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洛择木轻轻捏着手指,感受着戒指圈在手心上的形状。

“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严霜识喝了口红酒,整个人后仰在沙发上。

“赵弦两个月前告诉了我巡演的消息,当天晚上我便联系了这边的私人订制。”严霜识说轻巧,当时那些犹豫,激动,全都隐藏在轻飘飘的一句话里,变成了圈住人心的钻戒。

“你就不怕我不去。”洛择木仰头喝尽了杯子里的红酒,将泪花隐在颤抖的尾音里。

“事实证明,我赌赢了。”严霜识勾了勾唇角,扣住洛择木的手,“回头陪我去将另一个也取回来好不好,当时走得急,包装好了才发现另一个还没放进来。”

“好。”洛择木点点头,“正好我也可以给你包装。”

“那第二局?”严霜识将两个玻璃杯重新倒上酒。

“不玩了。”洛择木拿过严霜识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听的心疼。”

严霜识挑了挑眉,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洛择木从袋子里一样样掏出两人买回来的东西,最后将小瓶子和其中一个盒子一起攥进手里,一股脑塞给严霜识。

“我饿了,不想喝酒了。”

喂饱我吧。

一阵近乎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袭来。洛择木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推上了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坠落变得尸骨无存。

他只得拼命去抓,努力去勾。岩石和树枝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被疯狂调动的肾上腺素此刻也使他展露出超强的生命力,这才足以支撑他在悬崖边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

天上似乎下起了小雨,洛择木浑身都开始变得湿哒哒的,像是一朵娇嫩的花,突破了层层花瓣最终来到柔软的内里,只是听着雨声便足以让花蕊颤抖。

“木木,在英国我们是不是应该说英文?”严霜识用着十分理智的声音提醒他。

洛择木闷哼了两声,想要回答可脑中却怎么也搭不上语言的那根弦。

“告诉我orgasm是什么意思。”严霜识像是讲台上最严谨又古板的老教师,发音标准而又清晰。

洛择木咬着嘴唇摇摇头,却又在严霜识手下融化。

“want to?”严霜识坏心思的拉长尾音。

“Answer me I will let you.”严霜识像是个最虔诚的殉道者,冷酷无情的看着洛择木,直到对方口齿不清的回应,这才松开手给了洛择木赫免。

头顶昏暗的灯光将身上的红痕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洛择木垂着视线,拉着严霜识的手卡上自己的脖颈。

“Let's try again.”

......

模糊的雾气将两人包裹严实,水汽从玻璃上滑落,洛择木脱了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冷吗?”严霜识将人从水里捞出来,裹好浴巾仔细擦干,像是在照顾一个颜色鲜红的水蜜桃,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破裂触到多汁的内里。

洛择木摇摇头,酒气在高温下挥发了不少,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

“困。”洛择木缩在严霜识怀里,像极了打盹的猫,而真正的猫奶昔则被两人的动作吵醒,从卧室的猫窝探出头,迈着步子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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