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秋荷脑袋因宿醉而隐隐作痛,她睁开眼,念及是中秋假期,又重新缓缓闭上眼,略微动了动身子,胀痛的脑袋深深埋进枕头。

枕巾上残留着洗衣液香气,是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很好闻。

真怪,怎么会有玫瑰花味,秋荷昏昏沉沉地想,她的洗衣液不是这个味道,这个玫瑰花味让她想起一个月前的雨夜,她在池夜雨宽广的后背,温暖的前襟里嗅到过同样的味道……

秋荷即将再度陷入沉睡,腰背发痒,不适感唤醒了她,她随手抓了后腰两下,抓到了秋喵喵头顶柔软的细发,秋喵喵脑袋拱在她的腰上。

“喵喵,别贴我身上……”秋荷往床的另一侧挪动身体,但受到了莫名其妙的阻碍,像是有一堵不规则的软墙拦住了她。

困顿中她没睁眼,又向着墙用了几次力,而后听到墙叹了口气,声音从自己身侧传来,无比熟悉。

是池夜雨的声音。

秋荷睁开眼,霎时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不是她熟悉的粉红条纹床单,她的身侧除了总跟她挤一张床的小猫,还有另外一个人,阖着眼帘,呼吸悠长,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眉眼如画,仍在睡梦中。

秋荷心脏狂跳,木然又惊悚。

她睁开眼,又闭上眼,如此反复多次,终于确定一切不是梦境,而是现实,所以她和秋喵喵,衣冠不整肢体横陈,睡到了池夜雨屋里,甚至还将房间的主人池夜雨挤到了床边缘。

秋荷哆哆嗦嗦地努力回想后半夜发生了什么。

那几罐水果味的酒喝起来甜甜的,后劲却不小,到了后半夜,秋荷连醉带困迷迷瞪瞪,嚷着回屋睡觉,摇摇晃晃往房间走去,她醉得脚步浮软,跌跌撞撞,秋喵喵便上来扶她,免得她一头攮墙上,但秋喵喵的步伐同样左摇右摆,扶着秋荷原地画圈,毫无进展。

走了半天还是原地踏步,醉醺醺的秋荷和小猫互相指责,争论起到底是谁走路晃悠的厉害,争论无果,便指向池夜雨,要他评理。

池夜雨说他们两个都走得挺稳当,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荒谬答案,秋荷和秋喵喵对视一眼,笑得厉害,她断定池夜雨也醉得不轻。

不得不说酒精的神奇,不过多喝了一些,从客厅到卧室,东倒西歪,原本几步的道路变得漫长无比,走得人疲惫不堪,好不容易走到床前,秋荷摸着床倒下,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就是眼前凌乱的一幕,她躺在中间,左右一边一个男“人”,堪比左拥右抱。

或许是酒精让人迷失了方向感,她和小猫犯了无比低级的错误,走错了房门,跑到了池夜雨屋里,还倒头大睡。

秋荷呆了数秒,钝痛的大脑想了半天,费力地接受了现状,开始思索如今这场面该如何收场。

她目光心虚,在池夜雨的眉眼鼻梁间晃悠,仔细观察,确认其尚在睡梦之中,而后她非常缓慢轻柔地起身,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点声响,打算趁池夜雨还没醒溜回自己的房间,他睡着了不知道,她也就可以假装无事发生。

但事与愿违,秋荷尚在撤退中,还没爬下床,池夜便雨睫毛微颤,似有动作,秋荷急忙停下动作,紧张观察,最不愿面对的场景还是出现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睁开,迷离了片刻,聚焦到了秋荷身上,明显一亮。

“早啊。”池夜雨微笑,声音沙哑。

“……早,早,我,我……”所有的血液一齐往脸上涌,秋荷又惊又尴尬,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池夜雨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坐了起来,倚着床头,扫了一眼红着脸的秋荷,又扫了一眼蜷缩在另一侧的秋喵喵,皱起了眉头。

后半夜的事他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秋荷和小猫回房睡觉后,他关了电视,也回屋睡觉了,因为醉得不轻,摸了半天都摸不到灯的开关,索性黑灯瞎火,摸到床倒头就睡了。

直到早上,半梦半醒,感觉床铺微颤,像是有人在动,他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了秋荷,熹微晨光中,她半张脸在暖色阳光中,怯生生的脸孔温顺无害,像胆小的兔子。

他不由自主地微笑,同她打了个招呼,而后看着她涨红的脸、局促难言的神情,以及凌乱的头发衣物,渐渐品味出不对劲,脸上的微笑也挂不住了。

成年男女,睡到了一张床上……好在彼此虽然衣带不整,但好歹衣服还结结实实地穿在身上。

秋荷咬住下唇,脸上发热,她不敢抬眼看池夜雨,脑瓜子也嗡嗡的,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办,不知所措,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急得脑门冒汗。

最终池夜雨先开口了:“昨天的酒后劲真大。”

他语气轻缓,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没什么不正常的。

秋荷小心看了他一眼,他揉按着太阳穴,神色一如往常,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不怎么在意。

“你有没有感觉头疼?”他含笑询问。

秋荷自然明白他这是有意翻篇,将尴尬局促消泯于闲聊之中。

“有点。”她觉得脑子涨涨的。

池夜雨翻身下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药剂:“霁雪给我的药里有解酒的。”

片刻后,池夜雨找出一瓶褐色药丸,给秋荷一颗,又自己吞了一颗,而后问道:“喵喵呢,他需要解酒吗?”

秋荷推推身边仍然昏睡的秋喵喵,秋喵喵没什么反应,喉咙里发出些许含混地呜咽。

“喵喵?”秋荷再度推了推小猫的肩膀,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平常不到日出时间小猫就自然醒了,而今天,秋荷都睡醒了,他还没醒。

秋喵喵侧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秋荷撩开挡在他脸上的碎发,露出半眯不挣的黯淡绿眼睛与泛着病态酡红的脸颊。

“你怎么了?不顺服吗?”秋荷着急起来,将刚刚的尴尬情绪抛之脑后,她摸了摸小猫的脸,惊人的烫,小猫嘴唇干裂,呼吸燥热。

“嗯……”秋喵喵发出微弱地应答声。

“你感觉怎么样?”秋荷焦急,“头疼?头晕?是不是你喝了太多酒?”

她倒了杯温水,又接过池夜雨手里解酒的药丸,扶秋喵喵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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