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招打的行为。
柴邵故意的。
没等到秦删回话,姚君子害怕接下来又是一场打架,便打着哈哈先跑了。柴邵更加大胆地冲他挑眉。
“好。”秦删表情自然地说。
柴邵呛了下:“真的?”
没想到这人真同意。
柴邵盯着秦删的脸,脑海里浮现出从医务室门缝窥到的板着脸忍痛的那个身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因为秦删偶尔让他很开心?
医务室里他一看到秦删脚上的伤口,看到秦删揪着床单的手,胸口就止不住闷愁,秦删也察觉到似的,把腿往后收。
好像他们能感受到对方之间的别扭。
慢慢地,柴邵又觉得他们只是太熟了,好像柴邵跟每一个很熟的人,关心总是说不出口。
柴邵直直站着,后脑勺发丝茸茸,双手向后招了招,骄道:“便宜你了。”
只是招了几次背上都没有贴近的感觉,他回头,秦删虚浮着那只受伤的脚,一双好看的瑞凤眼轻轻地眯着,像在笑。
身后学校素雅的风景和蓝得没有一点儿杂质的天空成了少年的衬托。
“你这个高度,我飞上去?”
柴邵才猛然回神,半曲着腿等他。
秦删的声音就在耳后:“再低点。”
柴邵便低下去一些。
“腿抬不动。再低点。”
柴邵道:“都快蹲下去了。”
“不够,靠我近点。”为了不让柴邵发火,秦删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果然柴邵是很吃这套的,心立刻软了一点,完全蹲了下来,倒退几步。
这个动作太丑了,不过可以暂时忍忍。
“这下行了吧?”
“嗯。”
柴邵觉得秦删在笑。
折腾那么久没等来秦删挽住脖子,却感觉到秦删宽大的手掌盖上了自己头顶,就那么轻轻地,得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转身道:“瞪眼学霸!”
秦删分明是在笑的,括弧显现,却一本正经地:“你头发太乱,帮你理理。”
“给我老实点儿。”柴邵双手揽住他的双腿,轻易将人背了起来,那人一下子有些僵硬,两手扶着柴邵的肩头。
柴邵站稳,走了两步,心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好心,坏心思就慢慢上涨。
他毫无预兆地向后一仰,作势要倒地,试图吓吓秦删,没成想就这一下,秦删用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将下巴贴紧了他的颈窝。
柴邵不敢将头转动哪怕一度。
毕竟秦删的耳朵和他的耳朵挨在一起。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洗衣粉味由于其他感官的呆滞而让嗅觉更灵敏地捕捉到。
瞪眼学霸偏偏在这时候开口,“怎么流那么多汗?”
那股气息让柴邵忽地难耐,他很暴躁地说:“闭嘴!不准说话。”
秦删也察觉不该继续挑逗下去,没再说话。
余光看见柴邵总将眼神移动到他的脚踝,轻笑说:“别在意,之前比较痛,现在痛得没那么明显。”
柴邵抓耳挠腮,“少自恋,你也有今天。”
秦删点头不语,嘴角却勾起。
班级里乱糟糟的,不仅有大笑,还有哀怨。都在七言八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大致总结出他们在说两件事。
第一件球赛,第二件月考。
球赛又分成两件:男足弃赛,男篮冠军。女足冠军,女篮季军。并且女足和男篮得到了参加市赛的机会。
月考也分两件:平均分第一的奖励,姚君子和覃渭渊的赌约。
“我赌姚君子会赢,看他最近怪用功的。”
“我可不敢赌,赌他输不太厚道,赌他赢…我就是那个他要挤下去的年级第十啊。”
“哈哈哈哈哈。要不你赌输吧,然后hold住自己的排名,一来说不定还能往上蹿蹿,二来还能得赌财。”
“啊,你坏死了,还开我玩笑,我都压力山大啦。”
后天就是月考。
姚君子塞着两个白色耳塞,对着数学题咬牙切齿,又不服输。
被路过窗边的乃酪尽收眼底,她皱着眉,在那里看了两秒,上课铃响了起来,只好回教室去了。
回去只见宛晨撅嘴夹着一支圆珠笔发呆,眼神瞅着白云。
乃酪心里一股怒气,径直走去坐在白云旁边挡住视线,然后在背后伸了根中指。
宛晨低头按平了书本,执笔写起来,把本子按在桌肚里撕下,囫囵一揉,便朝乃酪桌面抛去。
擦到了乃酪的侧脸,她嘶一声,抓住纸团,盯着看了看,回头瞪宛晨。
拆开看,写的是:
白云怎么了,哭了?你凭什么不让我看她?
乃酪还是有些生气,深呼吸一口,使劲写下:
关你什么事,以后离她远点。恶心。
宛晨拆看一看气得掐人中,他想就算自己真的有些错,也不该被这样骂吧,一点面子也不给。
他写着又扔了过去:我承认,花坛边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你让她看我一眼。
乃酪这次看都没看,反手将纸团投进垃圾桶,宛晨瞪她:“靠……”
白云捏着笔的手顿住,旁光控制不住地去注意那些忍不住去在意的事。
然后轻喘一口气,将眼泪咽下去。
讲台上凶巴巴的男物理老师已经朝他咳了几下,然后阴阳怪气起来。
“有些同学的生活真是丰富又精彩,我在上面讲,他在下面忘,我这里教公式,他那里装没事,我画木条,他在那写纸条。我看他几眼,他还好意思朝我笑,嘿嘿,我看这脸皮真实用,夺少钱一斤呢?”
顿时满屋哄笑。
老师也没指名道姓,只是不经意和宛晨对视,白了一眼。
宛晨耸着肩膀埋下了头,千方百计,硬是找不出一计去哄白云。
担心什么话一从自己嘴里说出,就会惹人生气。
那夜篝火晚会结束,凌艾时常一大早来敲外婆家的门,有时送些风干食品,有时只是看一眼柴椰,然后笑笑走开。
至今两个多月,柴椰渐渐地有些习惯。要是偶尔哪一天早上没见到凌艾,她就觉得生活被掏空了一半。
本来她生活的乐趣里不存在这个人。
可这个人硬要挤,挤着挤着,竟然挤走一半。
这个人出现得莫名其妙,对她好的莫名其妙,什么都莫名其妙。贴心得不可思议。
柴椰这么久没谈恋爱,嘴上不说,心里却享受这种被喜欢的感觉。
女孩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阳光明朗。不出意外,凌艾马上敲门。
“叩叩——”
果然,楼下的大门外站着他。
柴椰趴在二楼阳台,身边围绕着的全是花盆,各种各样的盆栽植物,她探头看着楼下局促地整理着着装的男人,忍笑:
“喂!”
男人似乎很惊讶,猛地抬头,看到柴椰刚睡醒带着些困倦的脸,心口融雪,害羞地低下了头。
柴椰假装没有看见男生藏在背后的那支白色野花,支着下巴:“杵那干嘛呢。”
凌艾温柔地笑着,脸颊一见到柴椰便红了,捏捏手:“早上好吗,柴椰。”
“挺好的,进来坐坐?”
凌艾闻言面上闪过喜色,尴尬地看了眼紧锁的门。
柴椰便扭头朝楼下:“外婆!开开门,他又来了。”
外婆披着件外套从房间出来,路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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