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央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喜欢美男的主儿,不然也不会在众多求亲者里选中头脑空空的王二牛。

而面前的青年单论容貌,至少胜过王二牛百倍。

吕央见到他才理解为什么书上说美人面如出水芙蓉,艳而不妖。湿透的青丝被他伸手朝脑后拢去露出那张精致俊美的脸,水珠缓缓沿着冷白的肌肤下滑,滴在水面上荡起微小涟漪。

公冶慎的目光亦离不开少女微蹙的眉眼,那倔强但清澈的眼眸里藏不住什么情绪,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吕央只觉得美男忽然靠她好近,而且为什么他还在对她笑?

不知道是不是吕央的错觉,总觉得美人一直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她,搞得她后背发凉……

也有可能纯粹是她湿透了觉得冷。

哎呀,她又在乱想什么!吕央猛地摇摇头,现在真不是欣赏美人的好时机,赶快上岸最要紧。

公冶慎见她偏开眼神,敛起笑容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抱紧我。”

说罢便往水塘边游去,岸上的王家人不肯放弃还想作妖,直接被屈嫱两手里握着的双剑吓退了。

屈嫱目如刀光寒厉:“谁不想要命的,可以继续往前。”

看得出眼前人不是善茬,前面起哄的村民连忙往后退开老远距离,生怕扯上自己。只剩王家人既不敢上去送命又怒气冲冲地想讨个说法。

“你们两个外乡人在这乱搞什么!”王奶奶花白的头发因为前面的缠斗变得松散凌乱,配上狰狞可怖的嘴脸活像个疯婆子,“我的乖孙被她克死了,她不偿命谁偿命!”

只见屈嫱冷眼睨过,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气得她倒在地上哭嚎起来:“哎呀我可怜的乖孙哟!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哟哟哟……老婆子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干脆也一头撞死好了!”

吕央刚被那位素不相识的美人抱上了岸便立即从他身上蹦下来了。

其实她刚刚在水里就想说了,她能自己游回来,刚刚纯粹是因为被村民砸得看不清方向,还有一颗砸到了脑袋,所以她有点晕。

不过要不是美人及时出现,她可能确实得淹死了,所以还是道了句感谢。

还没等她问美人姓甚名谁为何出现在此来救她,旁边便响起刺耳的叫骂声:

“吕央你这个小贱人!我孙儿尸骨未寒你还在勾搭男人!我说那外人怎么多管闲事,怕就是你的情夫吧!老天爷啊……你快收了这对奸夫□□吧!”

“老八婆,还有力气哭丧就赶紧死去吧。正好和你孙子同一天埋了不用多花钱办两次席。”

吕央平常不开口骂人是懒得和他人一般计较,可这老婆子不仅骂她连带着把她救命恩人也骂了,吕央不打算憋着这口气,她就得用这老不死的方法恶心回去。

“还奸夫□□,我看你是说你自己吧!谁知道你儿子是不是和你那个早死的男人生的。你男人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你偷人给他戴绿帽的事儿吧?”

此话一出凑热闹的村民瞬间炸了锅,这点男女炕头的事儿最引人遐想,知情的不知情的都议论纷纷,争着讲自己扒出的“蛛丝马迹”。甚至已经开始认定王婆子是个为老不尊的老不羞。

本就瞎了一边眼的王父另一只眼也气得通红:“你胡说!我老娘啥时候偷过人!”

讥笑声和议论声就没停过,还有人顺势扯王父应该也在外偷吃,一家人凑了个□□淫子。

王家人脸上难看得很,和那些村民争反倒被说气急败坏,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至于这些事儿到底有没有,吕央哪清楚。她就随口一说,反正在这村子里面,那些闲言碎语谁管是不是真的。

有人在乎过她吕央到底是不是真克夫?

“你小小年纪乱说话,编排我一个老人家这档子事,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

吕央冷笑:“那你这个老不死还胡乱编排我一个小姑娘的清白,果然挺不要脸的。”

王老婆子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简直要梗死过去。

吕央好心提醒王父:“还不叫大夫来看看你老娘,不过你这种拖着老娘抛头露面吵架的不孝子,老娘死了你才开心吧。”

方才被喊来给王二牛诊病的赤脚医生被招呼着去给王婆子把脉,王父因为气晕了也没能回吕央的话,由那几个小伙将他抬去休息。

一直伏在儿子尸首旁哭得天昏地暗的王母终于缓缓起身:“你们总得给俺儿一个说法吧?”

女人情绪还算稳定,只是眼睛死死盯着吕央:“俺儿不能这么白死!”

“没人想让你的儿子白死,你说杀人偿命,可杀你儿子的人是我吗你就硬要索我的命!?”

幸得身边两位好心人的帮助,吕央终于能畅所欲言,“你男人说你家驴平日里最乖不会轻易发狂,那就去查查这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万一是吃错东西了呢,或者是有人故意下药了也不一定。”

王母沉默,周围人也尴尬地面面厮觑,他们方才被王父几句话就搞得上头,竟没想到这一茬。

“这是……这是在干嘛呀!”

一名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赶过来,皮色黝黑满头大汗,正是这吕家村的村长。

他今日才接到县里来人上报,这两日有京城的贵人要到吕家村,他还没想好怎么招待贵客就听见小儿子急攘攘地报信,王家小儿娶媳妇娶出事来了。

“怎么闹出人命了!”村长拨开人群挤进去,一看地上躺着的直接傻了眼,“这是死了几个?”

这没头没尾的话硬把僵持严肃的气氛整搞笑了,王家人连忙解释王父王婆子没死,就是被吕央这贱丫头气晕了。

“村长!救人呐!”

赵婶娘竭力吐出嘴里被塞紧的抹布大喊,方才她骂得太脏被王家人强制堵了嘴,废了好大功夫终于吐出来了。

村长冷不防被吓一跳,这谁敢把赵寡妇给扣下了?

“快快快,快把人放开呀!”村长现在真是人小头大了,这都是闹得哪门子破事呀。

“村长,您得给俺们娘几个一个说法!”赵婶娘扶起自己的一双儿女,边走向村长边怒目扫过那群摁她的人,“王家小子接亲,驴发狂连人带驴栽进了水塘里面,救上来没气了。这群畜生硬要扔我们阿央淹死来偿命,还把我们娘仨摁着欺负,这事儿您给不给我们做主!要不是那两位好心人救了阿央,只怕现在…呜呜呜……”

村长一听急了,忙怒斥王家人冲动,咋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人扔水里,要是吕央真死了凭赵婶娘的性子她能告到知府里去!

这边王家人也是刚经历丧子之痛,村长一时犯了难。

“你先披上吧,别冻着。”

村长来了那些村民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屈嫱默默收起了长剑,思索片刻后脱下披风罩在了吕央身上。

她那身轻薄的嫁衣被水打湿后沾在身上,泡在水里太久整个人都在发抖,屈嫱动作轻柔,吕央忽然觉得身上一片温暖,下意识握住了女人的手。

习武之人的手掌布满老茧,虽粗糙但有力温热。屈嫱那张清秀脸上不苟言笑的表情看得吕央心跳耳热,好帅气的女子……

“多……多谢。”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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