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青王殿下在走丢十几年重新回到北宁后,当即便显露出了不俗的实力,亲自进宫去找皇帝要了“青王”的名头。

至于这位丞相家的长子,北宁的礼部侍郎,就是她在封王不久后入宫向皇帝请了一道赐婚圣旨“娶”回家的,九霄人都猜测她娶这位“王妃”的目的是拉拢其父的势力,在北宁朝堂上能够站稳脚跟。

虽说这二人结为夫妻略有些荒谬,但皇帝宠慕容更晚,即使不怎么关注朝政,即使部分大权已经落到了南水穹的手里,但给自己的女儿赐个婚他还是能做到的。

南水穹甚至还试图阻止过这场荒谬的关系,但却少见地被皇帝训斥了一顿,皇帝他只是没有政治头脑,谁和自己亲近他还是懂的。

再加上近年来,掌权者皆会有的疑心病也渐渐在他身上显现,对于南水穹这位曾协助自己登基的恩人,他也起过别样的心思。

令人感到意外的另一点是,这位贵公子也竟淡定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男子嫁人即使是政治因素毕竟也不好听,丞相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没必要让这位最优秀的长子,北宁知名的才貌双全的公子去接受这份“屈辱”。

而且温盛宜曾在伊塔尔的时候听从北宁来的商人闲谈时说过,他们那位青王和青王妃关系似乎并不融洽,时常会吵架,青王妃曾经甚至有段时间离开了青王府回了丞相府,不过也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吵就是了。

而且,虽说有个“青王妃”的名头,也没人敢当着这位的面这么唤他,毕竟人家还是朝廷要官,不要命了才会这么做。

想到这,温盛宜又抬头,目光在这位青王妃和慕容更晚之间来回游荡。

所以,他们是故意演戏给外人看的?为什么?既然已经成婚,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家已经与青王绑在了一起,有什么好掩饰的?

“在下楚封,表字合月,见过诸位。”

裴雪时瞥见温盛宜又看了眼沈封后,紧握了握手,见到她的目光继而在他与一旁的慕容更晚之间来回这才松了手,但手心却还是被自己掐出了四道明显的月牙痕迹。

闻言他率先起身,不动声色挺了挺腰身,面上装出无懈可击的从容与和善:“在下江湖‘逍遥剑客’玉沙。”

不知怎的,沈封就是从这位逍遥剑客的身上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恶意?

温盛宜站在裴雪时身后欣赏了几眼身前人挺拔的脊背和宽阔的肩膀,又对着沈封点了点头,开口道:“古燕,温盛宜。”

而后是翼鱼和张砚,都与沈封报了名讳。

在听到温盛宜的名字后,沈封肉眼可见地愣了一瞬。

他来得仓促,慕容更晚也忙,回府后根本没时间找他,故而还不知道自家府里来了这么四尊“大佛”。

自己现下……需要给这位长公主殿下行礼吗?

他的心中思绪来来回回拉扯,但见到这人问过好之后就径直退向了身后,便也没有再说话。

裴雪时将沈封的脸色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却会错了他的意思。

他以为他是一瞬间被温盛宜的脸给迷了心窍,但又想到自己已有了家室,故而会有这般“百转千回”的神色。毕竟就连自己一开始也被阿繁的脸搅弄得迷蒙了一瞬,不是吗?

这么一想,他只觉这位传说中的北宁第一公子也不怎么样嘛。

他抬了抬头,理了理衣襟,余光瞥向沈封的方向,轻哼了一声。

俗人一个!

坐在前方的慕容更晚将裴雪时这有些稚气的一脸套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低头借着喝茶笑了几息。

谁能想到这如怨夫一般的人是天祁的寒王世子?只怕之后她告诉了沈封,那人也会大为惊讶吧。

“合月,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慕容更晚见五人已经见过面,及时开口说起了正事。

“你不是来信说今日凌晨在黑市时有人想要暗杀你?方才我们的探子来报了,晋王的人昨日晚间暗地里去找了南水穹,我觉得,很可能是他们。”沈封说道。

“暗杀者都死了,身上也没有明显的痕迹可以指向某些人,但是。”说到这他停顿了一瞬,看见无双眼睛齐齐盯着自己,颇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低头笑了笑,嗓音中带着笑意继续说道,“但是这整个北宁城里若是没有她南水穹授意,谁敢动你?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

他们都以为这位也是个温润公子哥来着,没想到竟是个调皮的性子。

慕容更晚却像是早已习惯了似的,她无奈的眼神撇了撇下面的沈封,转头对几人说道:“其实合月说的不无道理,在这个北宁,只有她有胆量和能力来杀我。”

“可是为什么呢?”温盛宜问道,“是因为皇帝派给你的任务吗?查官员离奇死亡那个。”

慕容更晚赞许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对,南水穹养在后院的那些东西应该就是老先生说的曾经帮助过父皇夺权的‘人’。”

想了想,温盛宜还是开口:“古燕春江发现的骨笛和血池里的黑衣人和你说的这些人,很像。”

“他们似乎感知不到我们的动静,被泡在血池里也只是会偶尔低声嘶吼几句,那个骨笛也很有可能就是用来操控血人的,像南水穹一样。”

慕容更晚和沈封对视一眼,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具体的关于春江的事,古燕朝廷将那里封锁的厉害,他们确实插不进去人。

而且,那人知道的也不多,能告诉他们的有限。

温盛宜也借机将方才未尽的话,也就是春江的事给他二人说了一遍。

说完后,半晌,室内都是寂静一片。

这边温盛宜四人是想着给慕容更晚他们一点时间理一理这件事,那边二人内心也确实是惊涛骇浪。

他们只当南水穹是想要权力,知道她这个人邪门的很,调查过她的背景,但什么都查不出来,这才在政治的争锋相对外没办法对她做什么,可如果温盛宜说的那些拐卖,血池,秦女花真的与她有关,那这个人可就是真的不能留了啊……

而且,如果南水穹果真如此心狠手辣的话,那他……不也很危险吗?

“我们昨日是从睿王府逃出来的,我在睿王的书房里闻到了秦女花的味道,或许,你可以从香料入手查那些官员的死?”温盛宜毫不掩饰地开口。

正好让慕容更晚帮他们查那些香料怎么回事,省时又省力。

“此话当真?”慕容更晚似乎在想什么,有些走神,沈封只好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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