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早上一起来,先给上司白沥安打电话请病假,搬出感冒发烧的借口,电话那头小白脸不太乐意,问了嘴真的假的,秋荷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白沥安沉默片刻,忽然试探着问道,该不会你那边有什么事吧?

撒谎被抓,秋荷心脏漏拍,她这边确实有点事,她的合租室友昨夜重伤回家,她有点怕他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咳咳,如果不是烧得厉害,我肯定就去了……”秋荷讪笑。

也不知道白沥安信没信,反正最后听他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好养病,还是批下假来了。

挂了电话秋荷就进了厨房忙活,秋喵喵一脸不情愿,明显不想吃秋荷做的食物。

“那你想吃池夜雨做的?”秋荷打开煤气和抽油烟机,痛心疾首,指责小猫,“秋喵喵,他都血流成河了,还要起来给小猫做饭?”

秋喵喵说:“反正他又没死。”

秋荷低着头翻找手机里的煎蛋饼的攻略,指挥秋喵喵帮她打两个鸡蛋,然而她的厨艺确实略逊一筹,鸡蛋饼总是糊底,散乱不成型。

秋荷焦头烂额的翻找攻略,耳边却传来沙哑的笑声,在抽油烟机轰鸣声的掩护下,池夜雨不知不觉地出现在她身边,一只手顺走了她手里的铲子,一手拧煤气,关小火力。

“火候要小一点。”他温和道。

“你,呃——”秋荷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下意识往后一退,险些绊倒自己,池夜雨眼疾手快,伸手在她腰间架了一下,免得她撞翻油坛子。

池夜雨换了干净的衣服,看上去比昨晚好些了,只是脸上明显缺少血色。

秋荷可不敢让一个伤员搀扶,忙扶着灶台站稳,小心观察池夜雨脸色,说道:“你应该躺在床上……”

“放心,我心里有数,”池夜雨手覆在平底锅锅柄,虚虚提了一下,按着肚子说,“比如我可以动铲子,但现没法颠锅给饼翻面。”

秋荷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神情紧张,唯恐其腰腹伤口开裂。

池夜雨发觉自己在厨房能帮忙,但惹得秋荷提心吊胆,不断瞄着他的腰腹一惊一乍,为了叫秋荷安心,他自觉退出,和秋喵喵一块乖乖坐在餐桌的椅子上。

他侧眼看着厨房里手忙脚乱的秋荷,总觉得自己昨夜的伤口和血浆吓坏了她,心底隐隐有些愧疚,她本就沉默内敛,不怎么敢跟他说话,如今又吓到了她……池夜雨微微摇头。

秋荷不会颠锅,只能用铲子将鸡蛋饼翻面,最终乘出一大盘煎得稀碎的鸡蛋饼。

轰隆作响的油烟机一关,周围安静下来,她听到了池夜雨打电话的动静,并非她刻意想听,而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实在大,几乎要飞出来了。

“池夜雨!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声,“你又来这一套,又是这种不顾自己性命——”

“下次我——”池夜雨尝试打断,但失败了。

“下次?还有下次?”原本应该清脆悦耳的女声因为愤怒而尖利无比,“再有下次我就见不到你了吧?你要是死了,叫我怎么办!”

池夜雨握着手机,秋荷站在他身后的厨房里,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半晌,电话那头怒气冲冲的声音软了下来,近乎央求:“夜雨,你不为自己想一想吧,也为我们想一想吧……”

胡霁雪一大早就得知了池夜雨受伤的消息,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里,作为发小,她最清楚池夜雨性子的,自从父母兄长去世,池夜雨了无牵挂,遇事不顾性命,没少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她一直觉得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池夜雨会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求求你别总是拿自己冒险了。”每次劝池夜雨,胡霁雪都觉得绵软无力,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看上去一团和气事事好商量,实则倔得不行。

池夜雨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霁雪,这次真的是意外。”

“意外?”胡霁雪冷哼一声,池夜雨前科太多,她不怎么相信,“坟地里的僵尸就能把你伤成这样吗?别人不知道你的身手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别找什么疏忽大意的借口了,就是你不在乎会不会受伤!你丝毫不知道爱惜自己的缘故!”

池夜雨没应声,电话那头也跟着沉默了,片刻后,电话那头的声音换成了冷凇。

秋荷在想“霁雪”是谁,这个名字听着无比熟悉,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秋荷池夜雨,冷松湖霁雪,她的高中同学胡霁雪。

秋荷对胡霁雪印象深刻,远比池夜雨深刻,甚至还记得她的长相,因为她长得实在漂亮,在一群不施粉黛的学生里彷佛自带美颜滤镜,经常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情书神不知鬼不觉地堆满她的桌洞,也常有一些没脑子的二货为她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她经常处身于漩涡中心,一直是整个级部课间闲谈中时常提到的传奇人物。

而各种绯闻与漩涡中心的胡霁雪永远我行我素,即便没有美貌,仅凭直爽张扬的性格她也能折服所有人,她被众人的吹捧,却又不在意吹捧她的众人,越是这样,越是成为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秋荷这种本就黯淡到透明的人,站在她身边约等于人间蒸发了,唯一一次能跟她相提并论还是因为那句对子。

上联秋荷池夜雨,众人都觉得池夜雨与湖(胡)霁雪最配,却想不出秋荷该与什么相配,后来胡霁雪提议说冷松,班里没有叫冷松的,内向如秋荷自然也不会去问是谁,直到若干年后的今天——

冷凇胡霁雪,秋荷恍然大悟。

所以,“秋荷池夜雨,冷松湖霁雪”,除了秋荷自己,另外三个一直都有联系,而且貌似都是那一行的……

秋荷不知所措地想起“池夜雨与胡霁雪很配”了,端着一盘稀碎的鸡蛋饼愣神,都没发现池夜雨打完了电话,含笑注视着她。

“过会儿冷淞想要过来一趟,”早饭的末尾池夜雨说,他知道秋荷内向的性子,便又补充道,“可以不让他上楼来,我和他在楼下见一面就行。”

秋荷不着痕迹地扫过池夜雨腰腹,伤口与绷带藏在衣服里面,她始终认为池夜雨应该乖乖躺在床上,不易四处走动。

“你叫他来吧,正好我请假了,有空招待一下。”一想到招待生人,秋荷紧张地肠胃抽搐了一下。

她自小不太擅长与人来往,父母为纠正她内敛木讷的性格,训练了她面面俱全的礼貌和周全无失的待客之道,面对不熟悉的人,她就搬出父母教她的,表演得齐全周到,麻烦且累,不算很热情但不至于太过生疏,有距离感的同时也叫人挑不出错。

池夜雨忙说:“你没必要因为他来请假,不用招待他,他人挺……挺随和的,可以当他不存在。”

“不是因为他才请假的……”秋荷声音变小,视线掩盖弥彰地浅浅掠过池夜雨的腰腹,投向餐桌上的鸡蛋饼。

池夜雨笑了:“好吧。”

低头吃几口没滋没味的鸡蛋饼,秋荷忽然问道:“胡霁雪也来吗?”

见池夜雨面露惊奇,她又局促地解释:“我刚刚听到你电话那边的声音了,霁雪,是你和我的高中同学,胡霁雪对吗?”

“是她,不过她暑假里忙,应该没空。”

秋荷忍不住又问:“她和你一样,也是这一行的吗?”

池夜雨点头:“是,昨晚用的药就是她做的,我用蜡烛,冷凇会画符,她会炮制草药。”

“你们好像很熟……但我没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们有什么联系……”

“我和霁雪家是街坊邻居,自小一起长大的,高中时我们私下联系不少,只是,”池夜雨笑了一下,“霁雪她太引人注目了,我俩商量过要刻意避嫌,在学校里故意装得不熟。”

“哦……”秋荷低下头,又夹了一块鸡蛋饼,慢吞吞地吃,凉透了的鸡蛋饼颜色寡淡,味道也寡淡,跟她本人一样,而且难以下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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