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热茶从沈溪嘴里喷了出来。
“你小子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框夹了?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这像话吗?”沈溪边用帕子擦着嘴角的茶水,边对昭儿斥道。
“可是主子,大家也确实没别的招儿了。总不能现给您修个浴池吧?这也来不及啊!”昭儿吓得急忙跪下,委屈巴巴地说道。
昭儿不提浴池还好,这一提,沈溪肝火蹭蹭地往上窜。他从娘胎里随了母亲畏寒的体质,天一凉就离不开热水澡,否则晚上便睡不好,就算盖再厚的被衾都觉得身上冷嗖嗖的。为此,乔夫人还请过好几个大夫给他诊过脉。可大夫们都觉得这不算什么病症,没必要用药调理,何况就算用药,也不能根治,还不如泡澡来得效果好。因此,沈诚儒在府里修建浴池,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昨日,沈溪让昭儿为他用热水擦身只是权宜之计,但若以后日日如此,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体寒再加上失眠生出大病。
沈溪揉了揉太阳穴,难不成真的要用妙慧的浴桶?他想象着自己光着身子,坐在妙慧浴桶中的情景,莫名感觉小腹处一阵热意上涌,有个东西似乎在蠢蠢欲动。他登时嘴干口渴,浑身都起了燥热。
“咳咳……”沈溪轻嗽了两下嗓子,掩盖下因心中冒出的邪念而带来的羞耻。他担心被昭儿看出异样,借端起茶盏喝茶的机会,用眸光偷瞄了一下昭儿。好在昭儿被他一顿训,正低着头犯蔫,没往他这里瞅。
沈溪略松了心,对昭儿道:“此事先别急着回清竹,容我想想。”
“哦!”昭儿不敢多言,他闯的祸还得让主子替他想辙,他没脸再在屋呆着,就借口去给沈溪重新沏壶热茶,去茶炉前盯着烧水了。
思来想去,沈溪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在这儿别扭个什么劲儿啊?说到底,浴桶是昭儿弄坏的,买不来新浴桶是止念答应又没做到的,让他用妙慧的浴桶洗澡是清竹奉命来传话的,这里面压根儿就没他什么事,他完全是被一步一步地推到这个境地的好吗?
他没了浴桶,还得去人家的浴房里洗澡,他才是受害者。怎么他竟然会觉得自己是个要占妙慧便宜的银魔似的?这上哪儿说理啊?
去!为什么不去?
既然妙慧一个姑子都答应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扭捏个什么?
莫非妙慧让清竹过来说这么一番话,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哼!想得美,他才不呢!
既然她妙慧敢说,那他就敢做!
反正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昭儿,昭儿!”沈溪冲门外唤道。
昭儿听见主子叫他,以为主子这么快就想好了对策,他屁颠屁颠地跑进来,对沈溪道:“主子,我在呢,您说。”
“你去告诉清竹,就说我同意了。以后每晚我都会去妙慧的浴房沐浴。你把我沐浴用的巾帕、澡豆什么的也都放过去,省得以后日日还要带着。”沈溪对昭儿吩咐道,面上没有半点儿难堪。
“啊?”昭儿瞪着大眼睛看着沈溪,见沈溪正大义凛然地看着他,目光似乎在说“你这是什么眼神?”,他赶忙一低头,乖顺地道,“哦!我这就去回话。”可心里却在不忿地想:“那您刚才骂我那一通是为什么?”
***
事情就这么定了,尽管住在这院子里的四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大家就像说好了一样,谁都不再主动说起这个话题。只是在沐浴的顺序上,清竹和昭儿少不得又要征求各自主子的意见。
妙慧想想都觉得脸红,便道“一切都依小沈大人的意见就好”,而沈溪也颇有君子之风,他让了一步,说毕竟他用的是妙慧的浴桶,于情于理都应当让人家先洗。等妙慧洗完,清竹将浴桶清洗干净,他再过去,事后再由昭儿将浴桶做个清洁。
妙慧念了句佛号,便带着清竹去小佛殿上晚课了。沈溪则在房内批阅礼部送过来的折子。
然而,这两人,一个心里七上八下,一个脑中胡思乱想,谁也集中不起精神。妙慧好不容易诵完了当日要念的经文,她从蒲团上起身,带着清竹回到寮房,沈溪也好歹批完了一摞公文,他揉了揉有些僵疼的肩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两个人虽然面色如常,但心里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噼噼拨拨”,一捆木柴被点燃,声音传到了沈溪的耳中。他走到窗边,打开一道窗缝,见清竹已开始烧起火道,妙慧的浴房里亮起了灯。烛火的光亮透过窗纸映照出来,颜色柔柔的、暖暖的,在冷意袭人的秋夜,让人心里莫名感到一阵熨帖。沈溪的眸中多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地笑意,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一个向上的弧度。
浴房内,墙上映出少女远山般曼妙的曲线,虽是秋日,但室内却春色一片。妙慧不着寸缕,抬脚便进了浴桶。她将身子浸入温热的浴水中,水没到一对迷人的锁骨,在那里荡漾出两湖春情。
升腾的水汽将房内弄得雾蒙蒙的。许是有了这一层的遮掩,妙慧没了平日里的清冷,反而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她用手轻轻撩动浴水,水珠在她的玉臂上轻颤,而后顺着光润的肌肤滑落。在沐浴时,妙慧最喜欢的就是与水嬉戏,她时而想象自己是一条小鱼,在一池碧波中游得逍遥,时而想象自己是一朵莲花,亭亭傲立于波光粼粼的湖面,任耀目的日光洒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小鱼还是莲花,她都觉得正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那双眼睛眼若桃花、深如幽潭,如火一般炽烈的目光像是能将她全身上下悉数看遍。而更重要的是,眼睛的主人也同她一样,赤果着身子浸在水中,两人几乎是脸对着脸。
妙慧的面上红得发烫,她一边将身子向浴水里沉了沉,一边又向后挪了几寸,直到后背抵到桶壁上,再也动不了。浴水没到她小巧的下巴上,她觉得胸口憋闷,一只手下意识地挡在了胸前,另一只手则横在两条腿间,嫩白的脚趾紧张地扣紧了桶底。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她脚下的皮肉被搓得一阵刺疼。
这时她才明白,与沈溪同用浴桶,带来的不止是面上的羞赧和难为情,她的身体竟然也会有反应!
妙慧第一次感觉浴房里憋闷,憋闷到有些透不过气。朦胧的水汽和越来越热的浴水催动了她的情浴,意乱情迷间,那双眼睛和那个人正向她压迫而来。她想躲,可身子却根本不听使唤。
残存的理智让妙慧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害怕自己会失控地叫出那个人名字。她紧抿着唇,逃命一般从浴桶中起身出来,抓起木架上的巾帕胡乱擦了擦身子,就穿上衣袍逃离出了浴房。
浴房有两道门,一道门直通院子,另一道则通向卧房。妙慧慌不择路,竟从直通院子的门跑了出来。清竹正关注着火道里的情况,她刚准备再添一把柴,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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