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叶曦凄厉的尖叫撕裂了金銮殿的死寂。她小小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从珠帘后冲出,不顾一切地扑向丹墀下那道轰然倒下的身影。
“护驾!快护驾!”王德全尖锐变调的声音炸响,带着无尽的惊恐。
混乱!瞬间的混乱取代了刚才的肃杀死寂!忠于叶凡的影卫和侍卫如同猛虎般扑上,将瘫软在地的周文渊等人粗暴地按倒在地,迅速拖离大殿!其余官员或惊骇呆立,或面如土色,在影卫冰冷的刀锋逼视下,噤若寒蝉,无人敢动!
赵武和另一名影卫抢在叶曦之前,已死死扶住了叶凡倒下的身体。入手处滚烫如火,背后渗血的绷带下,那紫黑色的爪痕触目惊心!更可怕的是,一股阴寒、一股灼热、一股腥甜的气息在他体内疯狂冲突,让他的身体时而冰冷如铁,时而滚烫如火,气息紊乱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传御医!所有御医!立刻到养心殿!”叶曦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有着超越年龄的决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小的身体因巨大的恐惧和压力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满殿噤若寒蝉的官员,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字,诛九族!退朝!”
“退——朝——!”王德全立刻尖声附和。
百官如蒙大赦,又惊又惧,如同潮水般仓皇退去,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片死寂。
养心殿。
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在殿内。数名太医院院判围着龙榻,个个面色凝重,额头布满冷汗。张仲景亲自施针,金针在叶凡背后的爪伤和胸腹大穴处不断起落,脸色却越来越沉。
“如何?!”叶曦守在榻边,紧紧握着叶凡滚烫又冰冷的手,声音嘶哑。
“陛下…伤势极其凶险!”张仲景声音沉重,“背后爪伤,蕴含至阳火毒,霸道无比!心脉处蛇毒,又是至阴至寒!两者在陛下体内相互冲克,如同冰火炼狱,时刻在摧毁经脉脏腑!更兼陛下重伤之躯,强行催谷,心脉已损…”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寻常药物…根本压不住这冰火相冲之毒!”
“火莲!我们有火莲!”叶曦猛地想起,急忙从叶凡怀中取出那被琉璃般莲叶包裹的赤金火莲。火莲一出,一股精纯浩瀚的至阳生机瞬间弥漫开来,让殿内众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张仲景看到火莲,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地心火莲!确是驱邪拔毒的圣品!然…陛下体内阴阳之毒已深植脏腑,纠缠不清。若单用火莲至阳之力强行拔毒,恐引动寒毒反噬,瞬间摧毁心脉!若先压制火毒,寒毒又将肆虐…”
“那怎么办?!”叶曦的心沉入谷底。
“唯有…阴阳相济,同时化解!”张仲景咬牙道,“需寻一至阴至寒之物,与火莲药力调和,同时导入陛下体内,引导冰火相融,而非相冲!但此物…世间难寻!且调和时机、分量,稍有差池,陛下便…”后面的话,他不敢再说。
至阴至寒之物?叶曦猛地想起厉欣怡账册上关于“赤阳草”的记载!赤阳草生于至阴蛇巢,其性却是至阳!阴阳相生相克!那么,与火莲相对的至阴之物…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偏殿方向——那里躺着同样昏迷不醒、身负先天阴寒之症的叶影!影儿体内那被寒玉引动的、精纯至极的先天阴寒之气…不就是现成的至阴之源?!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叶曦脑海中炸开!用影儿的先天阴寒之气,去中和父皇体内的火毒,再辅以火莲的至阳之力压制寒毒?!
可行吗?影儿那么虚弱…她能承受吗?!
巨大的伦理困境和恐惧瞬间攫住了叶曦的心脏!
兰台阁。
气氛比养心殿更加绝望。厉欣怡躺在榻上,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那紫黑色的恐怖斑痕,已如同活物般蔓延至她全身,包括脸颊和脖颈!皮肤下仿佛有黑色的脉络在蠕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寒死气。她整个人就像一尊正在被黑暗吞噬的琉璃雕像,生机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张仲景的一名弟子(负责留守)满头大汗,金针扎下去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师傅…师傅说…厉尚书此乃怨咒缠身,侵蚀神魂…非…非药石可医…唯有至阳圣物强行净化…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看着那朵被叶曦派人送来、暂时放在厉欣怡枕边、散发着温暖光晕的赤金火莲,眼中是深深的无奈。火莲的气息似乎稍稍遏制了黑痕蔓延的速度,但远远不够!
云州城,夜。
雨停了,但阴云密布,星月无光。鞑靼大营灯火通明,如同匍匐的巨兽。城墙根下,几处被毒火罐重创的缺口在夜色中如同狰狞的伤口。
一处相对隐蔽的城墙根下,泥土被小心地挖掘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洞口。
陈芝儿一身黑色劲装,脸上涂着泥灰,正带着十余名同样装扮的精锐,悄无声息地潜入地道。她手中拿着唐若雪根据城防图和探马情报精确计算出的地道方位图。
“都小心点!跟紧我!发现鞑靼的坑道,立刻按计划布置‘礼物’!”陈芝儿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和紧张的光芒。她身后的士兵,每人背上都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裹严实的陶罐——里面是混合了猛火油、硫磺和特制“石髓”粉末的燃烧物!这是唐若雪策划的“请君入瓮”加“火烧连营”!
地道内阴冷潮湿,弥漫着土腥味。他们沿着曲折的坑道小心前行,脚步声被压到最低。突然,前方传来隐约的挖掘声和鞑靼语的交谈声!
“停!”陈芝儿手势示意。众人屏息凝神,贴在潮湿的土壁上。
“快挖!将军说了,天亮前必须挖通这段!直接炸塌他们的粮库地基!”一个粗嘎的鞑靼声音传来。
“妈的,这土真硬…”
陈芝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果然在这里!她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士兵立刻会意,两人一组,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在几条岔道和主坑道的支撑点,迅速埋设下带来的陶罐,连接好长长的引线。
“撤!”埋设完毕,陈芝儿果断下令。一行人沿着原路悄然后退。
退至地道入口附近,陈芝儿点燃了手中一根特制的、燃烧缓慢的线香,插在泥土中。香头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走!回城!看好戏!”她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
养心殿偏殿。
烛光下,叶影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锦被中,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脆弱的阴影。
她体内被火莲气息稍稍压制的先天阴寒之气,因叶凡重伤昏迷带来的血脉悸动,再次变得活跃起来,丝丝缕缕的寒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叶曦坐在妹妹榻边,内心的挣扎如同沸腾的油锅。一边是父皇危在旦夕,急需阴阳调和;一边是妹妹同样孱弱不堪,抽取她的本源寒气,无异于雪上加霜,甚至可能…她不敢想下去。
御医的话和张仲景凝重的表情在脑海中反复回响。父皇等不起!没有那至阴之气调和,强行使用火莲,父皇必死无疑!
“影儿…”叶曦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妹妹冰凉的小脸,泪水无声滑落,“姐姐…对不起…父皇他…他需要你…”巨大的痛苦和负罪感几乎将她撕裂。
就在她痛苦万分,几乎要做出那个艰难决定时,一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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