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这信息量过于庞大,让我冷静捋一捋。”殷烬翎顿时一手捂住了额头,另一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连一直在摇着椅子乐陶陶的叶南扶都停下了动作,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这处。

好一阵沉寂之后,殷烬翎才开口不确定地问:“是我知道的那间灯烛铺嘛?”

封荀点点头:“就是先前我去查过的,那个关了门面、畏罪潜逃的灯烛铺老板。”

她“嘶”了一声,赶忙又收回手捂头去了。

“也就是说,妖蛊案中御画坊的鉴定画师,天佑七年辞去御画坊的职务,外出在南三街开了一间灯烛铺,然后在七七祭奠仪式的白烛中动了手脚令其炸焰,本应在七七之前就潜逃出城,而百日那天却众目睽睽下死在了祭台上的青铜巨鼎里?”殷烬翎用力一把抓花了本就有些乱了的发髻,“这经历未免过于丰富了吧?”

鉴于封荀与秦子铮并不知悉妖蛊案相关事宜,殷烬翎便将方才两人的谈话内容挑重点稍微说了说,然后封荀也龇牙咧嘴地捂起了额头。

“太复杂了,这是什么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谜案。”封荀哀号起来,“相比之下,我宁可去读一百本晦涩的仙门典籍。”

眼见着封荀就被殷烬翎带着降了智,一同晃起了脑袋,活像两只被御厨捉住了后颈胡乱蹬着腿的兔子。

叶南扶冷冷地瞅了一会,皱紧了眉,陡然起身一把逮住了殷烬翎的后襟。

“这是你们的师门特色吗?”叶南扶掀着嘴角冷笑。

她讪讪地放下了手,像只被命运扼住后颈的麻雀一般老实了。

叶南扶忍不住多瞥了几眼她头上,经她这一揉,碎发散得东一片西一片,发髻已经垮得看不出本来形状了,簪子歪歪斜斜地挂在其上,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见后头的人没了动静,殷烬翎稍稍转了转脖子,侧过头小声道:“喂,我不搞抽象了,可以……放开我了嘛?”

散在脖子上的碎发随之轻轻扫过他的手背,他几不可见地微微躲了躲,但依旧没松手,眼神愈发不善地看着她零乱的头发。

没等来叶南扶的回应,就在殷烬翎心下忐忑不安,正欲再说些什么之时,忽然只觉发间一松,摇摇欲坠的簪子被抽了去,满头青丝尽数垂落下来,紧接着被拽着的后襟也松了开来,她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叶南扶已经歪歪斜斜地坐回了原位,手中把玩着刚刚从她发间摘下的绯红鸢尾簪子。

她忙伸手去够,谁知叶南扶一把举了开去,像是在逗弄鸟儿。

奈何伸长了也够不着,她只好无能狂怒。

“还我!”她压低声音凶狠道,“这东西可贵了。”

叶南扶趁隙将簪子收进了袖子里,冲她扬着下巴道:“看你表现。”

殷烬翎来不及制止,眼睁睁见他收了进去,不由分外窝火,然而往封荀那边瞅了眼,便沉下气来,毕竟还有两位师兄在,不好闹得太过分,只能狠狠瞪了叶南扶一眼。

叶南扶被瞪了也置若未觉,一副刀枪不入城墙般的脸皮。

那边秦子铮刚刚把遭受了降智打击、行为逐渐殷烬翎化的封荀智力拉回到正常水平,两人一转头便见殷烬翎头发都散了。

封荀登时露出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不确定地叫了声:“殷梨?”

“干嘛?”

“我说,师兄们还在这儿呢!你们俩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是吗?给我注意点影响啊!”

“啊?”

她下意识偏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发梢,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殷烬翎觉得这个封荀这段时日怕是画本没少看,多少有点脑补过头了,前些日子还把叶南扶称作她的姘头来着,估计一直在用肮脏的心思揣测两人纯洁的关系。

她冷哼一声,不屑于跟个疯狗一般见识。

“对了,我们来此还有一桩事要告知。”秦子铮看不下去,出来将偏到万里之外的话题拉回正轨,“陛下方才召了我二人过去,将百日一案的调查处理,以及仙家一方的人手调配全权交由了我们。”

殷烬翎闻言一蹙眉,疑惑道:“此前不都测了相位,证实并非妖物作乱,这种命案不是该交与刑部或大理寺嘛,为何让仙家来负责?”

“不止你感到奇怪,我们也正困惑不已呢。”封荀感叹道,“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但这皇帝陛下未免有些过于迷信鬼神之说了。”

“师妹接下来打算如何?”秦子铮问。

殷烬翎拿手指缠着头发随意玩着,沉吟了片刻,道:“虽然陈彦藩这条线断了,但同时也为我们增添了许多线索。原先我想的是,去摸一摸三七五七两件异事……不过,能否拜托两位师兄帮个忙?”

“此案本就是分内之事,谈何帮忙一说。”秦子铮道,“师妹只管说便是。”

“想请师兄调查一下襄王妃的往年经历。”她想了想,又添了句,“事无巨细。”

秦子铮二话不说便应道:“好。”

封荀却有点意见:“我们两个大男人,去打听人家年轻女子的往事,怕有些不妥吧?况且查这种事我们也不擅长,你一女子前去不是正好,三七五七的现场我们也能搞定,不若同你们换一换?”

不不,疯狗,别太妄自菲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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