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那座虚假的大宅子像是拔地而起一般。那扇大门猛得敞开,一个和那对双生子一模一样的女人从门内飘了出来。

还是那副慈悲的模样但是眼角没有了那颗或在左或在右的泪痣。

那女人的杏眼流下一行清泪。“求求你们了,灭了这火吧。再烧下去我的村民就醒不过来了。”

“你先证明真的有村民。”公仪邪冷静地看着她,丝毫不被她柔弱的外表迷惑,“让我们看到有无辜的凡人,不然,单凭你这般作恶,我们烧了这里应该也未尝不可吧?”

那女人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二人,只得连忙回答,“好,好。”女人哭着说,“可不可以先停了这火,两位大仙,您是知道的,我这回逃不掉的。”

公仪邪看了看姬宣辞,姬宣辞耸耸肩,对眼前的场景无能为力,“哪有那么好收回来,我又不是火神那家伙?”

那放出去的火是灵力所化,以火生的火就不再是灵气了,掺了杂质的灵力自然是收不回来的。

那女人闻言哭的更加悲切,泪珠从她那圆杏一样的眼里大颗大颗地滚下来,砸到她素白的袍子上,她无声地哭,肩头轻轻颤抖着,看起来可怜极了,“求求你们了,我的那些村民是无辜的。”

公仪邪仔细观察了她的神色,不似完全做伪,思索片刻,“我试试吧。”他现在堪堪元婴修为,也不知道能不能灭了公仪邪神尊级别的火。

公仪邪抬手,指尖凝出几道冰线,四周的火海碰到了线,像是生了灵智,蹭了蹭那冰线自己就把自己给灭了,而那诡异的河水上火焰碰到线,几度想灭掉自己都因为那诡异的河水再度燃烧起来。

那女人悲嘁的眼神望向公仪邪,公仪邪看向姬宣辞,这次可不是姬宣辞的错。姬宣辞连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我也不清楚。”显然方才那幻境对他的影响并不是没有。

那边是彼岸,那水是忘川,生生不息,哪怕姬宣辞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干预冥界的事,更何况姬宣辞从未做过如此落井下石的事情。

那女人露出绝望的表情。单薄的身躯不停颤抖。看着既可怜又可恨。

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好消息是这在河面熊熊燃烧的火半点没有蔓延的趋势。

“看来这火烧不到村子里。”公仪邪看着燃烧的河面,平静的说道。

女人抹了抹泪,像是整理好了内心,方才开口,“两位神仙大人,这边走。”说着,她引着二人走进她那神出鬼没的房子里。

两人再一再二不再三,不会上她的当,都留意了虚实,那女人只得再三保证,两人才跟她进了门。

方才那层层叠叠的大宅子果然只是幻觉,这门前只栽了几株曼陀花,光秃秃一点也不好看,进了门,好像又回到了桃源乡。

两人感知了一下,神识能走很远,并且没有界限,甚至能感觉到听风禅院那边正常的活动,而且也不似这个女人虚构出来的,没有什么漏洞。

只不过,这次的桃源乡衰败极了。

只是门口种着桃树,稀稀拉拉,开的花也不好,地里都是杂草,没有一个人来耕种。村里的房子都是小茅草屋,破败的,矮小的,在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看起来枯黄的很。

那在第一层幻境里看起来熙熙攘攘的磨坊并没有人,只有一只干瘦的驴拴在院子里。更没有什么漂亮的大绣坊,那是一个稍微宽敞一点的屋子,泥巴糊起来的墙,明显只是能挡雨就可以,一字排开的是一座座织机,也没有人在织布。

荒凉的不仅仅是在风里吱吱呀呀的水车,转着水车的水是正常的水,明显是那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带着这唯一的水车在转动。可是田里只有杂草,这有什么用呢?

那女人停下了,眼前是一个稍微有些情调的小房子,当然并没有脱离村子里其他房子的破败,只是稍微有些春天的花开在周围。

其实已经可以看见真正的村民了。就在女人打开的那小小的篱笆小院里,支着一个大大的棚子给村民遮风挡雨。

这个女人确实没有撒谎。这里村民一个人挨着一个人。除了没有幻境里面那些风光无限的青壮年,那些个老弱病残全都在。或者说他们在幻境里根本不是老弱病残,他们大多在梦境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现在都躺在一个个支起来的小榻上,不应该说是小榻,是一个个木架子搭起来的勉强可以称之为“床”的东西上。每个人都紧挨着,挤在这一方小院子里。

女人还在无声流泪,默默打开了那个篱笆小门,请二人进来。

之所以说这个女人是自己撞上来的,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些菩萨相的女人身上,自那条古怪的河出现之后满满的都是魔气。

很难想象这些个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还都是活人。

那女人看着村民灰蒙蒙的脸色又开始哭泣。

但这些村民身上没有魔气,只是沉沉地陷入梦里。看着公仪邪二人满腹狐疑的眼神,那女人哭哭啼啼地解释着,“两位神仙,你们也看到了,这么多的村民,都是我收留的,他们有的生了重病,有的被父母或子女抛弃......”

“人各有命,你这是把他们困在幻境里面了?”公仪邪皱眉,“正是春耕时间,你不让村民耕地自食其力为何要把人困在梦里。”

“还有,人在梦里,你到底用的什么维持着他们的生命?”姬宣辞质问着,看着眼前的瘦弱的女人,这女人根本不是好心的女菩萨,简直是个女魔头,“来访的旅人呢?”

那女人不说话了,只是抹着眼泪。半天嗫嚅道,“我也没有办法。”

若是普通男人可能会吃她这一套,但是他们二人对此毫无反应,“明知自己做错了,还要继续,祝小姐,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公仪邪冷漠道。冷冷地看着这个到现在都不知悔改的女人。

对于这种人,姬宣辞并不同情她。“我不知道你和什么人签订了契约,但是现在你该交出来了。”

这位不知道是祝云卷还是祝云舒的祝小姐,摸着自己过肩的发,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公仪邪垂眸看着那张契约,也没有接过来,“你剃度出家过?”

听到这番话祝小姐的身体一滞,怯生生应了是。

“既然皈依过佛法,怎么一点好生之德都没有?”公仪邪的声音像寒风一样飘进祝小姐耳朵里,祝小姐登时一僵。心中万千思绪也没有说出口。

这两个人看着她就像看穿了她心底的小心思,祝小姐紧张地不禁握紧了拳头。

公仪邪和姬宣辞也不想再和她进行争辩。姬宣辞拿过她的契约书,在祝小姐眼前烧掉了那张契约书。祝小姐心底发紧。

那古怪的河流上的火悄然灭掉。祝小姐看着二人离开,长舒了一口气。

她真名祝云,来到巴蜀前曾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过家道中落,小小年纪就出了家落发为尼。

在巴蜀一个寺里出了家。日日听着香客的苦难,再联系联系自己,她不禁感悟到人间各有各自的苦恼。

她从小悲悯,一边听着信众的苦难时不时拿自己的钱财补贴他们。在寺院用的都是香客的辛苦钱,她不愿意麻烦师傅师叔师兄师姐。

为了到俗世赚钱,还了俗,带着她接济的人找到了那片无主的荒地。

从那日起,她暗下决心,要让跟着她的人们过上好日子。

从今往后,这里就叫桃源乡,希望自此能处处生活美满。

但是她还是太天真了,带着被遗弃的孩子和老人,他们勉强开了田,种了树,田地还算肥沃,田里的产出留下一部分自用,剩下的拿去卖钱。但是老人会生病,孩子们大部分也不是很聪明,没有青壮年的帮忙,很快就入不敷出。

她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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