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慌忙拽住他的衣袖:“老爷三思啊!摄政王带的是王府暗卫,个个都是**不眨眼的角色……”

“住口!”宋明远甩开他的手,剑柄上的宝石硌得掌心生疼,“本侯是圣上亲封的广阳侯,手握丹书铁券,他裴子慕难道还敢把我怎么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因恐惧而微颤的脊梁,朝着门外怒吼:“备马!本侯倒要看看,他裴子慕今天能把我这侯府翻了天不成!”

话音未落,正厅的雕花木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暴雨裹挟着冷冽的杀气灌了进来。

为首的黑衣暗卫手持绣春刀,雨水泼洒在剑锋上发出清越的鸣响:“摄政王殿下驾到!”

宋明远握着宝剑的手猛地一僵,剑尖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只见雨幕中,那乘熟悉的轮椅碾过青砖而来,裴子慕身披墨色大氅,苍白的面容在雷光下宛如寒玉,而他身侧的慕容浅手握软剑,剑锋上的雨水正一滴一滴落在广阳侯府的地面上。

子时三刻,永和宫西角门传来三声急两声响的叩击,在寂静的宫道上惊起寒鸦。

值夜宫女刚要呵斥,便见掌事女官翠喜掀开黑斗篷,腰间金鱼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众人忙不迭让开。

寝殿内熏香未散,柔贵妃正对着铜镜卸珠钗,忽闻帘栊响动。

翠喜疾步而入,鬓边银步摇还沾着夜露:“娘娘!广阳侯府出事了!”

话音未落,铜镜旁的烛台“啪嗒”一声,半支红烛应声而断。

“慢慢说!”柔贵妃攥着鲛帕的手微微发颤,护甲在烛火下映出青白的光。

翠喜压低声音,将回春堂被砸、裴子慕围困侯府之事和盘托出,末了急道:“侯爷说,若今夜不拦下摄政王,只怕宋氏满门都要遭殃。”

“住口!”柔贵妃打翻妆奁,胭脂水粉洒了满地。

她盯着镜中自己骤然失色的脸,想起兄长这几年仗着她的恩宠在朝堂越发张扬,可打断骨头连着筋,到底是一家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更何况回春堂还牵涉到她。

她猛地扯下凤钗,乌云般的青丝倾泻而下:“梳妆,去养心殿!”

夜色深沉,宫灯在风中摇晃,将永和宫的影子拉得老长。

柔贵妃踩着十二幅月华裙,提着裙摆狂奔在青砖路上,身后翠喜举着宫灯跌跌撞撞地追,烛火明灭间,倒像是拖着一条忽明忽暗的血线。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安神香萦绕在青玉香炉间。

圣上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苍白的手指捏着奏折,因旧年征战留下的暗伤又隐隐作痛。

忽闻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压抑的抽噎,还未开口询问,便听宫人通传:“柔贵妃求见!”

殿门推开的刹那,一抹茜色身影跌撞而入。

柔贵妃云鬓散乱间,珍珠步摇随动作轻晃,衬得那张芙蓉面愈发楚楚动人。

数年光阴未在她脸上留下分毫痕迹,柳叶眉微蹙,含着泪的杏眼波光潋滟,朱唇因痛哭泛着病态的嫣红,便是梨花带雨的模样,也美得惊心动魄。

月白色鲛绡裙沾满泥水,却更显纤腰盈盈一握,绣着并蒂莲的裙摆铺展在地,恍若破碎的月光。

“臣妾参见圣上……”她声音如黄鹂啼血,双膝重重跪地,肩头剧烈起伏,胸前霞帔随着抽噎微微颤动,“求圣上为臣妾做主!”

圣上轻咳两声,目光不由自主被眼前人吸引。

沙哑的嗓音里藏着几分不耐:“何事如此慌乱?”

“摄政王……”柔贵妃猛地抬头,泪湿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将鲛绡都攥出褶皱,“他今日竟带着镇远侯府的嫡女慕容浅,将兄长的回春堂砸得粉碎!广阳侯府也被亲卫层层围住,不知到底想做什么?”

她膝行上前,腕间金镶玉镯相撞发出清响,娇艳的面容近在咫尺,“兄长对圣上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可摄政王独揽大权,肆意打压朝中忠良,分明是想铲除异己,架空圣上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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