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宁栖仔细看了看，通缉令上的画像画的十分精细，可以看出是个长相出众的男人，仅看下半张脸，确实很像萧遂，但指向性最为明显的，是画像中男人脖子上的铁片，模样形状和萧遂的一模一样。
她皱着眉继续看下面内容，越看脸色越凝重。
“公主，上面说这个人半夜闯进尚书令在郊外的庄园，对顾小姐见色起意，图谋不轨，顾小姐拼死反抗，被他残忍杀害。”浅玉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会这样……这是不是真的？”
“小遂不是这样的人。”宁栖捏着麻纸。
系统适时冒了出来，“反派就是这样的人。”
宁栖咬住了下唇，她直觉萧遂不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就算画的真的是他，也应该有什么误会。
她想起了那次去找顾新雪，她遇到的那个丫鬟，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还有那个刻意隐瞒什么的管家。
“帮我去找两个人。”她立即吩咐侍卫，又顿了顿，“另外，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萧遂的事情。”
属下领命。
浅玉满脸担忧：“公主，若那侍奴真是这样危险的人物，我们还是把他交出去吧，我担心您会有危险。”
“放心，他若真是这样的垃圾，我绝不会放过他。”宁栖紧紧捏着麻纸，“我先去问问他，总要搞清楚情况再做决定。”
“是。”浅玉陪着她进了屋子。
萧遂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面向脚步声的方向。
衣服窸窣的声响后，清香味慢慢传过来，他意识到应该是那位小姐坐在了他的对面。
难道还想和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吗？他心里没来由的有点紧张，连心跳的节奏都失去了控制。
如果这位小姐真的想要他的真心……他……或许可以给，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又为什么要对他隐瞒身份。
毕竟他的真心根本不值钱，以前从来没有人想要这种东西。
短暂地静默后，小姐问他：“小遂，我一直没问过你，你之前对我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小姐，您是指什么？”是意料之外的话题。
“你之前不是认识我吗，对我的印象如何？”
“您……问这个做什么？”他微微皱起眉。
“有些好奇。”清脆的声音状似随意地问道。
可是这身份明明是假的，她为什么要好奇这些。
不会她知道了什么吧？
萧遂的眉头隆起，失去眼球的眼眶开始泛疼，他停顿了片刻，“其实我对您的了解不多，我们只是点头之交，您能记得我，我已经很意外了。”
空气再度静默下来，萧遂意识到刚才这位小姐出去后，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耐心等待着她的话，却并未听到她的声音，反而是她年长些的侍女说：“小姐，以防万一，还是把他先关起来吧。”
跳动的心脏如坠冰窟，萧遂眼前只有模糊的一点点光亮，他瞪大了眼眶面朝着香气来源的方向。
为什么？前一刻还在说想要他的真心，后一刻就要将他关起来。
他等待着那位小姐给他解释明白，可是没有，他只听到了脚步离去和房门重重关闭的声音。
烛光好像熄灭了，眼前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周围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连屋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萧遂感觉到冷，好像把他整个人都冻僵了。
他一动不动，坐了许久。
——
“公主，已经找到那两人了，我把他们带去了燕都院子，等您晚上回来审讯他们。”
宁栖在课堂的间隙得了侍卫传来的消息，想了想问，“小遂怎么样？你们给他送饭了吗？”
“送了两次，他一口没吃。”
宁栖捏了捏手指，她很想相信他，希望今天的审讯不会让她失望。
“对了公主，您要找的两人都被关在了庄园中，我们动用了一些手段，望您不要怪罪。”
宁栖疑惑地皱了皱眉，但是由于她灵力低微，传讯符说不了几句话，还没问具体情况，符纸就没动静了。
不过她很快从其他弟子那里听来了消息，尚书令位于郊外的庄园起了大火，原因还没查明。
她的侍卫都是金丹以上修为，偷偷潜入庄园抓来两个人不成问题，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
她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结束在华光宗的修炼，宁栖立即用传送阵回到燕都。
那天见到的管家和丫鬟都被套上头套，绑在偏房中。
宁栖命人把他俩的面罩摘下。
两人满脸惊恐之色，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看清是宁栖，“公主，您为何要把我们抓到这里？”
“我有话想要问你们。”宁栖拿出那张通缉令，指着上面的画像，“是这个人杀了顾新雪吗？”
“是他，就是他！”管家立即高声道。
宁栖皱着眉，心底发寒，“那上面说的也是真的了？”
管家仰着头读了一遍，忙不迭点头，“是，是真的。您见过这个人吗？叫我们过来为了确认这个吗？”
宁栖放下了手中的麻纸。
系统在她心里幸灾乐祸道：“我说什么来着，反派就是反派，烧杀掠抢无恶不作，你以为他还没有成为魔神就是什么纯良之人吗？你把他买回来就是个错误！”
宁栖看向一只不做声的丫鬟，“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丫鬟看了眼管家，摇摇头。
“看住他们。”宁栖交代了侍卫，走出偏房。
浅玉跟上她，“公主，我们把萧公子交出去吧。”
宁栖脚步微顿，“我再问他最后一次。”
屋内的氛围明显凝滞起来，她看向萧遂，与她离开时的位置几乎没有变化，一旁摆着的饭菜也一动未动，她命人拿走。
“萧遂，你杀了顾新雪吗？”她直接问道。
萧遂微微抬起头，怔愣了片刻，眉头松开，一副恍然的神情，“原来是这件事。”
宁栖微微眯起眼睛，重复道：“是你杀了她吗？”
萧遂用力攥住了拳头，可惜还未完全恢复的手指并不能合拢，只是虚握着。
几个呼吸后，他忽然卸了劲，连肩膀都塌下去了几分。
“是我杀了她。”
宁栖将通缉令递给浅玉，让她念了一遍。
萧遂的脸色随着听到的内容逐渐变得苍白。
她戳着麻纸，加重语气问道：“是像上面说的那样，你对她意图不轨，在她反抗的时候将她杀死的吗？”
萧遂久久没有回答。
“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宁栖的声音彻底冷下去，“你如果不说，我就去报官，把你送去大理寺监狱，到那时候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等待的时候宁栖揪住了裙子，她不希望自己用心救下的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时间缓慢又艰涩地流淌，萧遂终于张开嘴，“小姐，是我杀了她，我罪无可赦，您把我送去大理寺吧。”
宁栖慢慢松开手指，弯折的地方有些滞后的酸疼，她面露失望，“我给你机会，这就是你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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