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苏沐河对岸不大安生。煊国烨光城再度出兵,虽是小打小闹,可临渊城也人心惶惶,刘铠欲回临渊,被沐王以刘擎下月婚事为由拦下了。还有……”
乌女顿住,抬眼看向谢明璃。
谢明璃回视她,等着她的后文。
乌女沉声:“西南国姓娄的的狗皇帝死了。娄岷骨的登基大典定在半月后。”
谢明璃眉头轻皱,“可有死因?”
“说是病逝。”
“这么个节骨眼儿,病死了?”谢明璃轻嗤一声。
当初娄父虽同意了娄岷骨反攻硃国,可对宁煜弑父弑兄,向来不齿。
西南国自立以来,亦是同煊国水火不容。虽说不至于大动干戈,可至少也是泾渭分明。
如今,前脚她刚杀了煊国使团,后脚西南国便换了新君,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个阴狠的宁煜。
“突然病亡,这确实有蹊跷。”乌女也心有疑窦,“公主,西南国都城天蓝城距离沐国荣湘城太近,恐怕荣湘城里要再生变故。”
谢明璃指尖颤了下。
许久,窗外虫鸣渐渐消退,谢明璃才发了话。
“荣湘城、天蓝城里有任何动向,报给我。”
谢明璃眼皮眯了眯,“硃墨军还在临渊城,得想办法尽快调出来,硃国子民,可不是生来就给旁人做炮灰的。”
*
翌日,七月十五中元节,黄昏。
谢明璃如同往常一样,用了晚膳,到院子里逗着猫儿玩。
后院里挂着的冰染白紫头纱,随风飘扬。
谢宅里红火一片。
谢宅外,香火气息飘了满街。
夜幕降临,她将自己关在寝屋中。
桌案上燃着三支香。
昨日她做的紫草皂,已被她切出八块皂牌。
锋利的刻刀划过平整的皂面。
香燃了过半。
谢明璃终于从一堆紫草皂里抬头。
八块皂牌,皂面上平平整整地刻着名字。
第一牌,曾规。
第二,苍鹰、苍鳞。
第三牌,向七安。
第四牌,刘铠,刘擎。
第五牌,李景治。
第六牌,张福。
第七牌,娄岷骨。
第八牌,宁煜。
最后一牌上,宁煜的名字被她刻得极重。
随即,谢明璃将刻着曾规和苍鳞、苍鹰名字的紫草皂,丢进一方木盒中。
她抓起桌上的一柄锤子,猛砸几下,皂块碎裂,四散在木盒底部。
空气里满是皂香。
她将剩余的皂牌一一放进木盒之中,散碎的皂片铺在盒底,像是压住的尘封往事。
她盯着即将燃尽的香,微弱的光一点一点逼近香土,终于,将木盒扣上。
*
七月十八,泾安都城红绸漫天。
谢宅正房里,谢明璃坐在镜前,陷入镜中的黑眸里。
文石兴冲冲地跑进来,在门槛前绊了一下,招来梅染一阵白眼。
文石依旧笑眯眯的,“王妃,凌王殿下亲来迎亲了。”
梅染一听,也是一愣。
沐国皇子成婚,皆是由迎亲正副使来王妃住所迎亲,亲王贵重,需留在府上等待王妃入府,以显天家尊贵。
梅染笑着附声:“怪不得殿下昨日便在宫里行了祭礼和醮戒礼,原是为了今日亲来迎娶王妃。”
谢明璃听着他们笑闹,目光微敛,直勾勾地盯着妆台一角的木盒。
梅染循着她的视线,望向妆台角落,随即捧起木盒,轻手打开。
盒子一开,紫草皂香盈满房间。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紫草皂,而是规整折好的地契和身契,层层叠叠。
“王妃,这方木盒要带着吗?”梅染并未探寻,只轻声问了句。
“自是要带着的。”谢明璃笑得极轻,“身家性命,放在床头才安心的。”
谢宅门前,浩浩荡荡的人马,挤满了长宁街。
灯笼、提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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