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小松鼠躺在地板上睡觉?”谢必安瞅着倒在书房里的宋书,眉梢挑得老高。
范无咎的眼神落在宋书身上没挪窝,只冷硬地丢给谢必安一句:“去给程渡托个梦,让他来接人。”
“你见过鬼差托梦的?”谢必安啧了一声,手往腰间一搭,笑得促狭,“不就是看了幅画,所以你俩最后干了啥?”
“回去跟你说。”范无咎声音没什么起伏,尾音却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
眼下倒好,俩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鬼差大人就这么对着地上人事不省的宋书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
“想办法啊!”范无咎胳膊肘往谢必安身上一撞,语气里带着点压不住的着急,“救人呐!”
“你横什么!”谢必安往旁边躲了躲,“这不是在想嘛!”
茶台上的青铜灯燃得旺盛,跳跃的火光将书房照得越发温暖。
忽然,书房门被推开。
“宋书,我想了想,这幅画要不先放我爷爷家保存?我刚跟他说了,他说二楼的画室温度适宜。”程妄边说边迈步进来,话音未落,目光便扫到地上蜷缩的身影。
太好了,活人来了,宋书有救了。
黑白无常两道身影相继隐去,茶台上那盏青铜灯随即彻底熄灭。
“宋书!”程妄的声音绷紧,快步冲过去蹲身查看,指尖触到宋书冰凉的身体,探了探鼻息,然后立刻伸手去扶她,眼角余光扫过突然熄灭的青铜灯也顾不上细想。
他给爷爷去了电话,随即将宋书打横抱起,大步冲了出去,带起的风掀动了茶台背后墙上幕布的一角,车祸的照片贴在那面墙上若隐若现。
宋书再次睁眼时看到的是程氏特护病房的天花板。
身下是舒适的床榻,旁边是高端的仪器,鼻尖萦绕着的淡淡消毒水味也难掩人民币的气息。
“病房都修得这么浮夸。”宋书看着拄着拐杖坐在她身旁的程渡,又看了看正站在床边的程妄。
“醒了。”程渡的声音浑厚而有中气,他双手拄着拐杖轻敲地板,“又干了什么蠢事?”
程妄快步走了过来,扶着宋书坐了起来。
“怎么可能是蠢事。”宋书翻了个白眼,是程妄从未见过的活泼模样,程妄眼睛微睁,细细打量起病床上的宋书来。
宋书活泼俏皮的样子和他平时所见完全不一样,他看得仔细,却见她朝爷爷挥了挥手,示意爷爷再靠近一些,然后在他德高望重的爷爷耳边低语起来。
“我以你的名义捐了一幅国宝,值2个阴德币。”宋书笑着又躺回了病床上。
“捐个画也能昏迷?”程渡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拐杖轻扣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书躺在病床上看向程渡,“你也知道,我最近太忙了。”
“那你就在这好好休息,我找个护士随时监督你,等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家。”程渡的拐杖看起来很权威,他往地上轻轻一敲,宋书就不敢言语。
“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程渡揉了揉腰,“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半夜陪你来医院。”
宋书看了看时间,是凌晨3点。
“程老头,谢谢你。”宋书看着拄着拐杖起身的程渡,然后又看了看程妄,“给你们添麻烦了。”
“让程妄留在这照顾你。”程渡说完拄着拐杖出去了。
凌晨三点的病房,只剩程妄和宋书面面相觑。
“程妄,谢谢你。”宋书看着不太自在的程妄先开了口。
“你身体一直不太好吗?”程妄忧心地看着宋书,他今天抱过她,极度冰凉,而且她还非常嗜睡,这一点在邀请她去拍卖行那天他就发现了。
“也不是吧。”宋书没有底气地回应。
她的身体非常好,每年体检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只不过她现在情况特殊,需要多出去晒太阳。
程妄在后半夜被宋书赶回去了,程老头也是奇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想想他俩方不方便。
在程氏的医院待了几天,宋书见到了谢必安。
“说实话,我其实不太喜欢在医院见到你。”宋书看了看谢必安的今日穿搭,白色的卫衣把他显得格外年轻,就像十九年前在医院看到他时一样年轻。
哦,她忘了,谢必安永远年轻。
“我也不想来触你霉头。”谢必安看了看宋书,“身体好点没?”
“本来也没什么事。”宋书从病床上下来,这几天算是休息得很不错了,护士和程妄每天都会拖她出去晒太阳。
“你就别跟着范无咎胡闹了。”谢必安把任务簿拍在宋书头上,“癸子栈的事,他写了报告往上呈了,会有人管的,你就别掺和了。”
宋书撇撇嘴,那地府黑市她非去不可,只不过现在条件受限,先养好身体恢复阳气才是第一正道。
宋书接过谢必安拍在头上的任务簿打开,认真地看了起来。
亡魂档案:
姓名:周明远
年龄:41岁
职业:财务总监
死因:心梗并发呼吸衰竭
死亡地点:明德医院重症监护室
死亡时间:06:15
亡魂特征:184cm,80kg,心脏处呈现金色“?”符号
“今天早上死的?”宋书看着时间,现在是早上9点,“太敬业了哥哥。”
“你第一天认识我?”谢必安倚在宋书的病床边。
地府工作可是正正经经的007,全年无休,随时待命,早上6点多过去,7点没钩到人,回去就开始写报告,走完程序就来找宋书了,可以说是非常有效率。
“那我也马上动身吧。”宋书嘟囔着嘴看着谢必安,他好卷!上次还知道给她放一天假,这次就变成马不停蹄。
谢必安表示不予理会。他知道,再不给宋书找点事做,她就要悄悄溜去癸子栈送命了。
“我去凑凑热闹。”谢必安跟上了宋书的步伐。
宋书开车到达明德医院地面停车场的时候,医院前面停了几辆警车,池然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什么情况?”宋书看向身旁的谢必安。
“这次要引渡的人,是警方一直在保护的证人。”谢必安看着远处的池然,“本来不归池然管。”
宋书靠在车边,双手环抱于胸前,看向人群熙攘的医院门口正在了解情况的池然。
医院的廊檐下,在那白大褂、病号服和普通穿着交织穿梭的人流里,池然一袭黑衣像块棱角分明的墨玉。
“周明远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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