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过是是用香料处理过猪心,钱富那蠢货本就心神不宁又满心期待,哪里分得清真假?”

“什么?!”众人愕然。

“我怎么可能给他真的?”

路怀济突然疯狂挣扎了起来,

“那可是我用来续写恩师未竟医典的基石。”

众人:

“哦。”

原来不是人心啊,那没事了,这人世间其实还是可以让人忍受的。

路怀济疯涨的情绪突然被噎住。

这帮人能不能给他一点回应啊。

“我师父对心疾的研究,堪称当世无双,她的《心外洞微论》已经写完了一大半,可惜被那些蠢货害死了,这剩下的一半自然该由我这个嫡传弟子来补齐,完成这本旷世巨著,名垂青史!”

“为了你的破书,就挖人心肝?你这畜牲!”

云岫忍不住了,撸起袖子,捂住采苓的耳朵,对路怀仁进行了为时半柱香的激情咒骂。

“……无耻败类,泯灭人性,罔顾人伦!”

“人性?”

路怀济挣扎着抬起头,讥讽道,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话难道你们就没听过吗?当年太祖皇帝为了建立这大雍逐鹿天下,战场上尸横遍野,死了多少人?那些人的命,又有谁在乎过了?他们的心肝,又值几个钱?成王败寇罢了!”

他越说越激动,身上缠绕的铁链哗哗作响:

“待我著作完成,成为一代神医,受万人敬仰!后世只会记住我的成就,记住我救了多少人,又有谁会在乎死了的那几条小小的人命?就算是有,等到那时也自会有那些皓首穷经的大儒为我辩经!因为史书从来都是由胜者书写的!”

“你住口!”

赵桐桦厉声打断他,上前一巴掌将路怀济仰着的头扇回地上。

“太祖皇帝起兵,是为结束前朝暴政,解万民于倒悬,是以战止战,是以杀止杀,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免受战乱流离之苦!而你却为一己私欲,残害无辜之人又岂能与太祖陛下相提并论。”

这一巴掌显然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路怀济感觉自己的脸被打的失去了知觉。

“我隐忍数年为师报仇,又耗尽心血著书,凭什么不能造福苍生,名垂青史?”

他狂笑着抬头迎上了梁今越紧随其后的下一巴掌。

牙齿混着血色飞了出去,半扇脸瞬间红肿不堪,路怀济这下彻底张不开了嘴。

“太祖皇帝的伟业光照千秋,而你不过是一苟且私刑的屠夫,你们相比,如日月之于爝火,如天地之于蝼蚁!是云泥之别,更神魔之差!你连仰望她功绩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还有脸在此狺狺狂吠,为自己开脱?”

赵桐桦捂住被气得剧烈起伏的心口,下令道:

“将凶徒路怀济、路怀仁带回县衙!严加看管!封锁此地,所有证物全部封存,待本官详细审理!”

她看见路怀济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顿了顿,补充道:

“凶徒路怀济拒捕反抗,意图袭官,在押解途中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尔等可都看清了?”

衙役们愣主,一个老实的刚要张嘴,被身边人撞了下手臂。

她看向自家赵县令那凌厉的眼神,又瞥了一眼地上惨不忍睹的路怀济,立刻心领神会,纷纷大声附和:

“是!大人!小的们看得清清楚楚!”

“这凶徒真是不长眼,连路都不会走了,自己撞到石头上,撞了个半死!”

“没错没错,真是活该!”

赵桐桦满意地点点头。

“行了,收拾收拾回县衙。”

衙役们齐声应诺,上前准备拖拽地上的路怀济。

就在这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际,一直沉默的路怀仁,突然狠狠撞开身边的衙役,猛地扑向被路怀济掉在地上的那把刀。

赵桐桦以为他要暴起伤人,惊呼道:

“快拦住他!”

路怀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刀剑地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利器入肉发出闷响。

“路大夫!”

衙役们惊呼。

路怀仁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大量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青色的布衫。

他望着溶洞顶部垂挂的钟乳石,仿佛看到了师傅在云端向他走来,嘴角轻轻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便合上了双眼。

白衣女子扑到路怀仁身边,手指搭上他的颈脉。

片刻后,她抬起头对着围拢过来的梁今越和赵桐桦摇了摇头。

路怀仁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刺进去的,刀刃贯穿整个心脏,已经无力回天。

“嗬……呃……”

一旁被捆着的路怀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抽搐了几下,眼睛死死瞪着白衣女子所在的方向,逐渐失去了焦距。

“心神失养,气迷心邪,方才又经历大喜大悲”

说到这里,白衣女子又摇了摇头,上前将路怀仁圆睁的双眼合上。

赵桐桦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闭了闭眼。

“将尸身收敛,带回县衙。”

“……所以说啊赵县令,这案子真是应了那句‘因果报应,轮回不爽’,要不是我那天嘴馋差点成了哑巴,咱们哪能顺藤摸瓜揪出这幕后凶手?”

处理完了后事,云岫又开始神气起来,朝赵桐桦邀功。

赵桐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夏日暑气蒸腾,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患上了心疾。

云岫正得意着,忽然问起:

“对了,小豆子找着了吗?”

那孩子目睹了杀人现场,想必是受了惊,也不知道能跑到哪去。

院门“吱呀”一声轻响,被她们从外面打开。

院内,一个圆头圆脑的身影转过身。

他身上沾着泥,衣服也刮破了,但手和脸确实干干净净,不正是她们要找的小豆子吗?

众人心中感慨,还真是不禁念叨啊。

“小豆子!”云岫第一个窜了过去,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小豆子后退一步,用手比划着自己没事,又指向济世堂的方向,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你跑出去后,碰到了什么人?”

梁今越看明白了点什么,上前问他。

小豆子伸手指向后院另一侧紧闭的房门。

梁今越没有再说话,表情有些复杂。

住在那屋的是容彧。

云岫和赵桐桦面面相觑。

云岫无声地用夸张的嘴型对着赵桐桦比划:

“闹别扭了?”

赵桐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目光落在梁今越紧绷的侧脸上,也有些担忧。

梁今越轻叹一口气,大步走向容彧的房门。

“叩叩叩。”

“殿下?”

“公主?”

“容彧?”

是睡下了吗?

梁今越放下了敲门的手,打算转身换个时间再来。

里面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大约是凳子。

门几乎是瞬间从里面被拉开。

容彧似乎是跑过来的,呼吸有些急促。

对上了他的眼神,梁今越又叹了一口气。

出来的这般快,她还没想好该说什么。

梁今越:“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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