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革座椅的气味混着汗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无声发酵。

车内一片静谧,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喘息声。

车窗玻璃上,早已凝结了一层厚重暧昧的水雾。

几颗饱满的水珠不堪重负,挣脱束缚,沿着光滑的表面蜿蜒而下,划出一道道清晰的轨迹,带着压抑欲望最终溃散的印记。

沈聿珩仰靠在驾驶座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痛。

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紧绷的背肌上,勾勒出方才失控时颤抖的线条。

他闭着眼,睫毛下的眼睛微微颤动,泄露了内心惊涛骇浪般的挣扎。

“Zoey.”他低低哼出一声,带着事后的沙哑,更浸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自我厌弃。

从她蛮横地闯进车里,到那个带着山风凉意和挑衅的吻落下,再到她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在他身上点燃燎原大火……

即便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抵抗,即便他一遍遍告诫自己必须控制,但他不得不承认,所有的理智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再次被冲撞得七零八落。

此刻,残留的感官余韵还在四肢百骸里奔流,带来一阵阵虚脱般的酥麻。

“怎么不开空调?”Zoey终于从他怀里直起身,动作带着慵懒的余韵。

额角和颈窝都沁着汗,几缕湿发贴在泛着潮红的脸颊边,眼尾的红晕晕染开,如同胭脂,带着惊心动魄的媚,连抱怨的声音都透着勾人的诱惑,“热死了。”

沈聿珩的目光在她汗湿的颈窝和潮红未褪的眼角停留了一瞬,喉结无声地滚动:“出汗吹空调容易感冒。”

“可是热啊。”不等他反对,她已经伸出手,按下车窗。

山风带着夜露的凉意汹涌灌入,粗暴地搅散了车内残留的旖旎。

空气拂过汗湿的皮肤,带来一阵清醒的战栗。

她依旧坐在他腿上,随手抓起散落在旁边的衣服往身上套,目光扫过他紧实的小腹。

昏暗的光线下,那里,赫然印着一块弯月形状的清晰压痕。

沈聿珩的视线,几乎在她目光落下的同一秒,也追随着垂了下去。

是她腰上那条金属链子。

在刚才那场激烈忘我的纠缠中,被他身体的重量和她起伏的动作,深深硌压在他皮肤上留下的烙印。

沈聿珩抬手勾起腰链上那枚月亮形状的金属片,指腹摩挲了一下:“你的穿衣风格,还挺多变。”

“还有更多呢。”Zoey咧开嘴,声音带着狡黠。

“还有什么?”

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侧,声音压得又低又软:“很多啊,比如戴在不同部位的装饰,下次,”她顿了顿,留下引人遐想的空白,“穿给你看。”

“Zoey,”沈聿珩握住她推门的手,声音低沉,“明后两天有空吗?”

......

Zoey推开进户门,在玄关踢掉鞋子,光着脚轻盈地闪进客厅。

沈聿珩的脚步在门槛外停顿了一瞬,才缓缓跟入,带上门。

“随便坐,”她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带着纯粹的雀跃,“我收拾行李。”

旅行!对她Zoey而言,是第一次。

新鲜的雀跃夹杂着满满的期待,她拉开衣橱,指尖在衣物间随意掠过,几件T恤和牛仔裤被她不甚讲究地卷了卷,塞进敞开的行李箱。

等她拎着箱子出来,却见沈聿珩还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带着点拘谨。

“你坐一会,”她冲他扬了扬下巴,语气自然得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我去冲个澡。”说着,已经脱下背心,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内衣。

“时间可能要来不及了,我们……”沈聿珩的声音追着她走向浴室的背影。

“很快的。”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随即,淅淅沥沥的水声清晰地响起。

沈聿珩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弯腰换好鞋,走进客厅,习惯性地打量周围。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装饰物也用了点小心思,带着一种随性的生活气息。

窗外,深沉的夜幕边缘已透出一线鱼肚白,微弱的晨光正试图驱散黑暗。

他看眼腕表,坐进沙发,空气里弥漫着水汽蒸腾的温热和沐浴露的淡雅香气。

茶几上,几本杂志散乱地叠放着,最上面压着一个纯白色的信封,在凌乱中显得有些突兀。

浴室门开了,Zoey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来,发梢还在滴着水珠,打湿了后背的衣料。她随意地用毛巾揉搓了两下头发,便拎起行李箱:“走吧。”

沈聿珩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信封上收回,起身。

将行李安置进后备箱后,他绕回驾驶座,弯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Zoey已经系好安全带窝在副驾,湿发贴在额角,侧脸被窗外渐亮的天光勾勒出朦胧柔和的线条,眼神却异常明亮。

引擎启动,沈聿珩打开车载广播,一阵轻缓悠扬的音乐流淌出来,伴随着女主播甜美得不真实的嗓音。

“困了就睡会儿,”他目视前方,车子平稳地汇入清晨稀疏的车流,“一个小时车程。”

Zoey用力摇摇头,她可不能睡,睡着了再醒过来的,可就不是“她”了。

车开不到十分钟,她长长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皮子发沉,赶紧拍拍脸驱散睡意。

一路上,她像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满眼都是惊奇和新鲜,贪婪地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

车子停在山脚。几辆车三三两两地泊在路边,像是在等人。

Zoey推开车门,轻盈地跳下车。

山间特有的,混合着草木与泥土清冽气息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她抬眸,视线投向远方。

连绵的山峦在薄雾中起伏,沉默而巨大,线条被初生的晨光勾勒得柔和又带着原始的粗粝。

一种难以名状的怅然,渐渐漫上心头。

这感觉很陌生,像细小的沙砾摩擦着神经末梢,带来一丝钝痛的空茫。

“她”自一片混沌的迷蒙中挣扎着苏醒,像一台被强制开机的机器,没有过往的回忆,没有未来的憧憬,赖以生存的,唯有胸腔里那团炽热的、近乎原始的攫取本能。

它驱使着“她”去征服,去体验那种将一切踩在脚下,随意拨弄的凌驾感。

那种掌控全局带来的锋利的快感,是“她”存在唯一的证明与慰藉。

“她”知道主人格项柔对“她”的厌弃,确切来说是憎恶。

此前的几次交锋,项柔几乎是以同归于尽的态度,将“她”困于意识的囚笼里。

但是没人告诉“她”为什么主人格项柔会厌弃自己,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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