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听到俞濯清干脆的“成交”二字,明显愣了一下。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不解和一丝不甘:“清哥,就这样了?咱们费这么大劲,安排书馆那场戏,不就是为了让容家那俩闹翻吗?那裴桉根本没松口退婚啊!现在收手,不是白忙活了?”

他实在想不通,清哥向来算无遗策,这次目标没达到怎么就轻易放弃了?三百万是多,但对他们谋划的事来说,似乎不值当。

俞濯清抬眼看向他,“阿金,”

他的声音不高,像初冬的溪水,清冽却没什么温度,“你觉得,凭一段视频和几句捕风捉影,就能让裴桉和容廷裕解除婚约?”

阿金语塞:“这……”

“他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儿女,背后是裴家和容家。”

俞濯清放下杯子,“婚约牵扯的是利益、脸面、权力平衡。这点小风浪,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顶多是让他们心里膈应一下。裴桉那个女人,你昨天在咖啡馆也见识过了,她会轻易就范?”

阿金想起裴桉在包房里那番冷酷又嚣张的言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摇了摇头。

“所以,”俞濯清脸上的阴霾转瞬即逝,“让他们心生间隙,彼此猜忌,互相消耗,这就够了。种子埋下去,迟早会发芽。裴桉现在看似强硬,但她对容廷裕的暴戾已经深有体会,今天早上那一场,只会让她更厌恶、更防备。而容廷裕……”

他顿了顿,眼神微暗,“他那种控制狂和自大狂,被一个女人当众甩脸,还‘疑似’戴了绿帽,你觉得他能忍?他现在最想做的,恐怕不是解除婚约,而是……”

俞濯清没说完,但阿金瞬间懂了。

是报复!疯狂的报复!目标很可能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

“至于这三百万,”

俞濯清拿起手机,看着裴桉发来的那条「注意安全」,眼神幽深莫测,“不要白不要。裴大明星的钱,拿着不烫手。而且,收了钱,这事在她那里就算‘了结’了,她反而会放松警惕,觉得不过是个贪财的蠢货在捣乱,不会再深挖。”

阿金恍然大悟,看向俞濯清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清哥这心思,太深了!看似退了一步,实则埋下了更大的隐患,还顺手捞了一大笔,更让裴桉放松了警惕!一石三鸟!

“明白了,清哥!我这就去办,保证干净利落!”

阿金立刻起身,准备去处理视频交易。

“嗯。”

俞濯清淡淡应了一声,重新将目光投向面前的电脑屏幕。

-

裴桉端着红酒,赤脚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璀璨夜景。

手机屏幕亮着,是杨静发来的消息:

【视频原件和所有已知备份已买断,对方很配合,钱已转。风波暂时平息。】

看着这条消息,裴桉眉头却微微蹙起。

太顺利了。

顺利得……反常。

昨晚那个躲在摄像头后面,用变声器说话的勒索者,气势汹汹地要求她“主动解除婚约”,摆明了是要把事情闹大,逼她和容廷裕决裂。

可今天呢?

对方不仅没把视频爆出来鱼死网破,反而爽快地接受了三百万,交出了东西?

这前后的态度转变,未免太大了点。

“贪财?”裴桉抿了一口红酒,“不像。如果只是贪财,昨晚就该狮子大开口,而不是提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怕了?”她想起自己昨晚的威胁,冷笑一声,“如果真怕了,更该连夜销毁证据跑路,而不是等着今天来交易拿钱,增加暴露的风险。”

那么……是为什么?

是对方背后的人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说,昨晚的勒索,本身就是一个试探?

或者是容廷裕自导自演,想抓她把柄,结果被她强硬的态度顶回去,只能收场?

“算了。”她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麻痹感,“管他背后是人是鬼,三百万,就当喂狗了。”

她强迫自己将疑虑压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容廷裕那条疯狗,被彻底激怒后,会咬向谁?

-

容廷裕私人会所。

奢华的包厢里弥漫着昂贵的香烟烟雾和浓烈的酒味。

容廷裕靠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叠刚送来的资料,最上面一张,赫然是俞濯清的清晰证件照。

“俞濯清,京大金融系大二……”他低声念着,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父母早亡,靠奖学金和打工……呵,一个无依无靠的穷学生?”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昂贵的玻璃瞬间粉碎,琥珀色的液体和碎片四溅。

站在一旁的保镖大气不敢出。

刚推门而入的宋鸣柯脚步顿了下,几片玻璃渣子飞到了自己的脚边,他手拿着保温杯,笑着说:“容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容廷裕睇了他一眼,觉得他就是来看笑话的,也懒得搭理他。

宋鸣柯对着保镖说:“还不快去拿东西把这里收拾了,免得伤了容爷。”

保镖心知宋鸣柯的意思,感谢地眼神看着他,“是是是。”

他继续呆在这,指不定成了这祖宗发泄的靶子。

容廷裕没说话算是准许了宋鸣柯的提议,保镖听了令,立马离开了房间。

房间只剩二人,宋鸣柯瞟了眼茶几上那沓资料,最近发生的事他也不是不知,不过这点小事,容廷裕居然发这么大的火,实在难得。

“容爷,这可不像你。”

容廷裕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你想说什么?”

宋鸣柯坐在另一侧的皮质沙发上,他拧开保温杯的盖子,热气腾腾下,他轻轻吹着,“觉得有趣,你居然会为一个女人生气。”

“她敢耍我,她就要付出代价。”容廷裕眼神阴鹜,他唤了声,“彪子!”

原先那位保镖一直守在房门口,听到呼唤立即推门进来,“容爷。”

宋鸣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容廷裕想做什么,他劝解道:“他就是个学生,闹不出什么事。”

“总该让他长长记性。”容廷裕目光落在彪子身上,“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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