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真是打扰了,展女士。”

赵汝安的行动并非无据可依,这才有了这通电话,她在电话里笑着说,“希望过了今晚,展女士能睡上一个好觉。”

展歆能坐上现任家主的交椅,精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跟展琢以及其他同姓氏的兄弟姐妹很不一样,她是里面长相最为普通的一个。但无需面对面,就能通过言语辨认出其中蕴含的千钧力道,判断出她绝非常人。

“你啊,这张嘴怎么长的,真会说话。”展歆的声音夹杂着笑意,“难怪祝家俩姐弟都那么推崇你,换做是我,我也喜欢。”

那当然,赵汝安可是拿了出十二分的注意力,把她当作皇帝伺候了。实在是展家本家的势力胜过赵家,不过展歆做家主比展琢做家主好太多太多了,赵汝安装乖装得心甘情愿。

此一时彼一时,赵汝安可不认为赵家这一代会永远屈居于展家之下。现在她就有资本跟展歆谈条件,赵汝安对于未来的格局非常有信心。

眼下,她听出展歆的言下之意,话语中染上羞赧:“一点私事,见笑了。”

“怎么能说是见笑呢?我只觉得可惜。你要是跟青雀处得好,只会让我感到亲近。”

“现在不够亲近吗?我以为我们能在人生半路相逢,这层幸运已经够我们彼此亲近。”尾音带着一个微微上挑的钩子,很俏皮。

展歆微一愣怔,复而笑出声:“是这样。”

她多少忌惮展琢,不过不是因为他本人多有才能,而是“展琢是家主候选人”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她明明获得了认可,却像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备胎。

何况他进入娱乐圈之前的成绩——从展父展母那边接手的玉成科技还立在那里,裹挟着先前未知的阴私运转如常,就像某种不可倒塌的象征。

所以,展歆必须把它推掉。

而赵汝安这么对她胃口的一个人,恰巧手里又掌握着那么丰富的材料,实在是瞌睡了递枕头。

“如果没有你推波助澜,这些热搜肯定待不久。”

赵汝安语气轻快,“你说,展琢现在看到第几批热搜了呢?”

“他啊,估计以为自己放出消息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现在醒来,恐怕被吓得够呛。”

当展琢开始拿见面会说事,这边攻击闻馥不尊重前辈,那边拉踩容楚宁的角色不仅价值导向不对还很无趣,赵汝安就知道:已经到时候了。

于是,在“知情人员”放出容楚宁这般轻易离开展琢的公司,是因为展琢念旧情反被背刺的“内情”,准备祸水东引把赵汝安拽下水,嘉谊的专业团队开始发力。

展琢可不是什么问心无愧的货色。

就这样一步一步放料,直到爆出玉成的内部问题,从道德有亏转向不守法律,可谓是既打击了战斗粉的热情,又让相关部门开始在法理层面关注动向。

而展歆掌控的总公司,第一时间做出了切割,列出一份条理清晰的自证书。一切都是展琢和他父母的个人行为,玉成作为独立运营的公司跟总公司并无不法往来,并且附言“会积极配合调查”。

“你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不是吗?”

展歆:“是。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说,“展家会绵延下去,至于展琢能不能继续安安稳稳过下去,就得看我们两个,还有正义了。”

“之后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当然。”展歆挂断电话前,对着手机用气音说话,“我很期待那一天。”

有点微妙。

赵汝安摸了摸鼻子,心道“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做好一切,她准备伏在沙发上小憩。眼睛刚闭上,前额便传来力道均匀的按压感。那人的衣袖若有若无擦过赵汝安的脸颊,带着细微的痒意。

“怎么不去睡?”赵汝安转身,果不其然是穿着睡衣悄悄摸过来的闻馥,笑得无奈,“这里没有你的事。回去休息吧。”

闻馥绕过沙发扶手,干脆在她身旁落座,“我不忍心您一个人受累。”

他非要帮她缓解疲劳,赵汝安也不继续推辞,只是道:“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受累,不还有你的展老师吗?”

话音刚落,不多时便有电话打进赵汝安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展琢。

赵汝安只是垂眸看了一眼,手机都没有碰一下,安心向后靠去:“何必这个时候来求人呢,我都睡觉了。”

话虽如此,她的余光注意着手机屏幕的动向。展琢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有长有短,一开始很短促,后来越来越长,就好像在慢慢跟自己和解:求人的是他,不是赵汝安。他的电话也不是恩赐,赵汝安没接到会在下一通里面对他点头哈腰。

消停了一会儿,赵汝安都要被闻馥按摩按睡着了,卧室里传来闻馥的电话铃声,舒缓的轻音乐都把赵汝安吓出一激灵。

“哈,哈哈……他被你骂过,竟然还知道打你电话。”

闻馥一脸乖巧:“我要接吗?”

“过会儿吧,把这套按完。他要是有这个耐心,按完你可以接,就说我睡着了。”

“好。”

此时,展琢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了。

这里面肯定有赵汝安的手笔!起初他满心底都是质问,赵汝安凭什么这么对他,想命令她停手,大不了他把营销撤回。

直到后来,一通又一通电话磨去了他的心性,和越来越严重的事态教他做人。

只能病急乱投医,把电话转打给闻馥。展琢所面临的困境是前所未有的,前面二十几年从没有过这样的事发生,此刻他仅仅祈求电话可以被接通。

“展老师?都这么晚了——”

展琢欣喜若狂,急忙打断他:“闻馥,赵汝安……赵老师是不是在你那边?可不可以把手机拿给她,我有急事要跟她说。”

“展老师,我刚才也说了,时间很迟了。”青年的声音有些为难,好像真的是因为客观原因限制,想为他考虑都不能。

说罢,那头隐隐传来哈欠声,“赵老师已经睡了,实在不方便。事情再怎么着急,明天早上再联系不可以吗?”

若没有闻馥先前突然发难,展琢只怕都要相信这套糊弄人的说辞了。

“赵汝安不就在你旁边吗?!”他就像突然被点燃,“你要是叫不起来她,你开免提,我来叫——”

闻馥微抬起头,赵汝安故作痛苦模样捂耳朵,还做了“好吵好吵”的口型。

他觉得可爱,忍不住笑了,却还要用严肃到刻薄的口气回绝:“展老师,您现在这般蛮横无理,不谈求人办事了,就算正常交流,也不该用这等口气吧?”

毕竟,赵汝安先前极差的口碑,百分之八十是展琢的责任。

他是影帝又如何,拿的奖杯含金量不足以令其跻身前列,甚至还得压一压负面舆论。过了那一阵,粉丝不想圈地自萌,也不得不因为破不了圈,只能在小范围内羞辱谩骂赵汝安。

那么,赵汝安出圈的差口碑,就很有说法了。太多明星打出吸睛的人设,不管是好还是坏,互联网的注意力有限,为什么偏偏是赵汝安成为那个每个人踩上一脚都没有什么、坏得人人得而诛之的靶子呢?

“从前利用赵老师刷存在感,赵老师问都没有问过一句,更不用说像您现在这样如此理所当然地横加斥责。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没有追究,是赵老师放过你了。”

为了防止被录音,闻馥的措辞很谨慎,并没有明确提及是赵汝安放出的消息,“即便不愿意承认她未婚妻的身份,就当是维护粉丝内部秩序,说一声‘不要网暴’,没有那么难吧。”

谨慎中闻馥还不忘套话,让他亲口承认当初对赵汝安做了什么:“您当然不会发言,不如说这种现象就是您和您的团队一手造成的。”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简而言之,我对您的态度,还有您把电话打进来的时间都很不满。”闻馥继续答非所问,“我相信天大的事,以您的家庭背景,一定都可以摆平。”

就这样,闻馥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赵汝安伏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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