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寄雪不见了。
她毕竟是别人家未出阁的女儿,还被是被自己的继母下了药,百里浔舟本也不能将她如何。
况且他也不想将此事闹大,他自己的名誉清白也是很重要的呀。
所以他只打算日后不许她再进王府,不再相见便罢了。
倒是她那个胆大包天的继母,需得找一日将人套了麻袋教训一番才是。
封眠的想法和百里浔舟差不多,元寄雪应向百里浔舟这个苦主道歉,承受自己应担的责罚,而那位黑心肝的元夫人定然也不能轻饶了,仗着自己是一家主母便给继女下药□□,岂能轻轻揭过?
然而翌日一早,流萤和雾柳便来报,元寄雪留书一封,便消失不见了。
彼时封眠和百里浔舟刚折腾了一通,封眠才睡着没半个时辰。
昨夜。
百里浔舟的左手和手臂被封眠包成了一个棒槌,直挺挺地杵着,非常不习惯,一直试图说服封眠替他重新包扎一下。
“这样我如何睡?”
封眠果断地拒绝:“不行。这是惩罚。”
百里浔舟万万不敢置信:“我是受害者。”
封眠有理有据道:“你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百里浔舟不大服气:“若易地而处,你会如何做?”
封眠:……
封眠不得不承认,或许她会做出和百里浔舟同样的选择,哪怕自损三千也要先逃出去。
被人这般拿捏的感觉,确实很值得愤怒。
但她奔波了一晚上,当真累了,不想再拆、再包一次伤口,当即拉起被子一盖就要睡觉,单方面结束了交流。
百里浔舟没了法子,只能仰躺着独自适应自己被包成棒槌的左手。
他刚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便听身侧封眠的呼吸声不大对,闷闷的,带着些不大舒服的轻哼。
他侧首一看,人还睡着,眉心却轻轻皱了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百里浔舟当即挺腰坐了起来,伸出完好的右手摸了摸封眠的额头,触手烫得他指尖一跳,立刻跳下床喊人。
刚躺下的侍医又被折腾起来给封眠把脉,眼下青黑都又深了几分。
幸而只是普通的伤寒热病,这是封眠常得的小毛病了,侍医见惯了这等场面,熟门熟路地开了药方,说喝了便好。
流萤和雾柳都不在,底下的小丫头煮好了药送来,百里浔舟便亲自动手将封眠摇醒,让她喝药。
封眠烧得昏沉沉的,身上难受,又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十分不清醒,闻见冲鼻的药味便躲,黏黏糊糊地开口:“不要。”
百里浔舟瞧着有趣,她往左边躲,他便追着把药碗往左边递,“为何不要?”
“难闻。”她又哼哼唧唧地往右边躲。
他闷笑着将药碗递过去,“难闻也要喝,对身体好。”
“讨厌。”封眠扭头往左边躲,拒不配合。
百里浔舟直接眼疾手快地在她躲到左边时,将药碗怼到了她的嘴边。“快喝。”
封眠死抿着嘴唇往后躲,“拿走。”
趁她张嘴,百里浔舟直接将药碗怼进她嘴里,生生灌了一口药进去。
这一灌,两个人都呆住了。
百里浔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伸出被绑成棒槌的手,想帮她拍一拍背,“没呛着吧?”
封眠一双乌黑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百里浔舟,看得百里浔舟后脊一凉。
生病的人本就较平时脆弱,加上也没睡饱,脑袋里一直混混沌沌的,心里的委屈便海啸似的涌了上来。
封眠嘴一撇,情绪控制了大脑,泪珠断了线一样掉出眼眶的同时,一头往百里浔舟身上撞,试图砸死这个追着她灌药的讨厌鬼。
她成功了一半。
没把人砸死,但药洒了一地。
封眠以为自己是用了十成的力砸过去,看在百里浔舟眼里,她却是忽然软绵绵地倒进自己怀里。
为了接住她,免得她摔到地上又磕出什么毛病来,百里浔舟失了平衡,单手端着的药碗翻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染了一地的褐色。
但好在人是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完好无损。毛茸茸的脑袋恰好埋在颈窝处,带来热乎乎的痒意。
百里浔舟吩咐人去重新煮一碗药来,然后单手将封眠抱起来,搁回了床上。
隔着薄薄的寝衣传来滚烫的温度,让百里浔舟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根,退开两步。
封眠一沾床便躺倒了,撩起被子便钻了进去,试图把自己跟百里浔舟进行一番隔离。
百里浔舟失笑,抬手帮她拽了拽被子,将露在外面的腿脚一并盖了起来。“躲也没用,待会儿药煮好了,还是要喝。”
被子底下的人躺得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百里浔舟看着,轻轻叹了口气。
他打小身强体健,几乎没怎么生过病,只有受伤被母亲发现的时候才会被押着喝药,没体会过体弱多病的滋味。
看着她这么讨厌药味,从小还要喝那么多药,想想当真有几分可怜。
百里浔舟忽然觉得,之前疯传的“解厄星”若是真的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让她健健康康的,少生些病。
封眠躺着躺着便真的睡着了,睡着睡着又自己将脑袋钻了出来,热得脑门汗津津的。
新的药早便煮好了,但百里浔舟瞧见她好不容易睡熟了,犹豫半晌还是没将人再摇起来喝药,还是等流萤和雾柳回来再说好了。
当下便只拿手帕细细将她额上的汗擦去,免得被风吹到,受了凉病得更重。
随后就这么放任封眠睡了半个时辰,天蒙蒙亮的时候,流萤和雾柳拿着元寄雪留下的信急匆匆赶回来了。
信上写着百里浔舟和封眠的名字,百里浔舟便打算等封眠醒了再看。
又过了一个时辰,外头的日光照到了封眠的眼皮上,她终于迷迷糊糊地转醒了。
百里浔舟坐在窗边的春凳上,流萤和雾柳端来药和蜜饯,轻声细语地将人哄坐起来,封眠皱着眉头将药一口干了,再咬住递到嘴边的蜜饯细细嚼起来。
然后两人立刻将空药碗拿走,开窗开门,通风散药味。
这下百里浔舟总算是知道为何自己第一次求见时,明明说封眠正在病中,却一丝药味也没闻见了。
饱睡过一觉,封眠觉得精神好多了,她拥着被子倚靠在床柱边,瞧见坐在窗户前的百里浔舟时,记起百里浔舟试图喂药,而自己一通发脾气的画面,顿时微微一赧。
“抱歉啊,我睡不饱的时候,偶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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