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笑着擦汗:

“贵客放心,”

他指着武生手中的兵器,

“您瞧那箭头里有机簧,刺到人便会缩回去,不会伤着人的。”

锣鼓点越来越急,武生一个鹞子翻身,长剑如白虹贯日,直刺武老生心窝。

台下叫好声雷动,武老生踉跄后退,气绝倒地。

“好!”

“这武老生死得真,竟然还会闭气!”

观众还在喝彩。

梁今越盯着台上。

武老生倒下的姿势自然,衣襟平整,大概是她想多了。

“咦?”云岫突然探出大半个身子,

“那老丈是睡着了吗?怎的还不起来领赏?”

可当其他人退场时,那人却仍一动不动地躺着。

摘星楼管事笑着上台,刚要弯腰搀扶,手却猛地缩回,脸色惨白地摔在原地。

躺在地上的武老生双目圆睁,已然没了气息。

“死人了!”

摘星楼内乱作一团,看客们惊慌失措地往外涌去。

不多时,临槐府的差役便将摘星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梁今越几人随着人群下楼,见到了一位熟人。

“小娘子竟然也来了临槐。”

“孙太医!”梁今越惊喜道,

“您怎会在这里?”

当年她误食野果中毒,就是这位孙太医开的药方。

孙太医快步上前,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多亏了你写的那封信,陛下得知长平县惨案后震怒,当即派我等太医分赴各地巡视,整顿医政,肃清那些没有医德的庸医。”

孙太医朝梁今越拱手一礼:

“如今已明令禁止袭医辱医,药材市场也由官府统一监管,长平县白氏医馆的惨案,绝不会重演了。”

梁今越应了一声,扶起孙大夫。

她不过是将所见所闻如实汇报,没想到陛下竟如此雷厉风行。

正说话间,差役前来请孙太医验尸。

片刻后,孙太医直起身,面色凝重:

“此人并无明显外伤,但眼睑苍白,面色蜡黄,初步判断是突发急症,但也不排除是慢性毒物所致的可能。”

“中毒?”梁今越心头一跳。

就在这时一旁的云岫惊呼:

“这不是裴班主吗?!!”

梁今越这才发现,躺着的人正是刚才那位酷爱鱼脍的裴班主。

“怎么会”

云岫瞪大眼睛,“方才他还提着鱼进了后厨。”

楼内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会是裴班主?”

“裴班主虽然严厉,可最是疼惜弟子,真是好人不长命……”

“是啊,见孩子们练功辛苦,常亲自下厨……”

“前几日还见他上我这买了鱼……”

“娘子也认识这位裴班主?”

孙太医忽然问道:

“你可曾听闻这位班主生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梁今越想了想:

“我只是今日见过一次,不过这位班主似乎酷爱生鱼片。”

孙太医脸色骤变,冲一旁的差役道:

“去查他今日是否吃了鱼!”

众人直奔后厨,刚掀开帘子,就见一个身着戏服的少年慌慌张张往外走,手里还端着个碟子,上面被罩住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站住!”

领头的差役厉声喝问,

“手里拿的什么?”

那少年浑身一颤,碟子差点脱手。

少年转过身来,此刻他脸上的油彩未卸,梁今越认出这正是方才台上的娃娃生。

“没什么。”

少年结结巴巴道,

两名差役一个箭步上前夺过碟子,发现里面装的是正是被处理好的鱼片。

众人大惊,

孙太医上前验了验,只见那鱼生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确实是新鲜鱼肉没错。

他冲两位差役摇头,这鱼片并没有毒。

“你拿这鱼片是要去哪?”

孙太医突然发问。

“大人明鉴……”

那少年跪了下去。

“师父平日里最爱吃这鱼生,弟子正要拿去祭奠他。”

云岫没忍住笑出声,

“你师傅现在估计还热乎着呢,你这大孝徒就急着去上供?”

少年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不打自招的嫌疑,将头伏得更低了。

云岫凑近那碟鱼生,鼻尖微动,

“听说顶级鱼生能鲜掉眉毛,这怎么连个蘸料都没有……”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戳。

手指刚要碰到鱼片,就被一个差役厉声喝止:

“住手!你是何人?竟敢破坏证物?”

那差役上下打量着云岫穿着,皱眉道:

“闲杂人等离这远点!”

“唉?”

云岫的手指拐了个弯,梁今越见到她的动作,一个箭步上前,将云岫拉到身后:

“这位是我师姐。”

“你师姐?”

那差役转头看向梁今越:

“那你是谁?”

梁今越:……

忘记这里不是长平县了。

“我是……”

“她们是我的朋友。”

一道清越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太子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那差役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打量着太子:

“你又是谁?”

全场霎时一静。

连被按在一旁的云岫都放下了手,看傻子似的看向差役。

太子万年不变的笑僵在嘴角。

好深刻的问题,他竟然一时无法回答。

太子身后的侍卫气抽出腰牌怼到差役眼前:

“这个你总该认识了吧”

差役眯着眼凑近令牌,伸手摸了摸,嘟囔道:

“竟然是玉做的吗?我们临槐府衙的腰牌都是木头刻的哩。”

“噗”

云岫实在是忍不住了,被梁今越手疾眼快地捂住她嘴。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指向梁今越:

“这位娘子曾在京中曾任大理评事,你总该信得过吧?”

“大理寺?”

差役顿时一个激灵,这个他还真听过。

横眉立眼的差役立刻谄媚了起来,对着梁今越纳头便拜,

“原来是上官驾到,小的有眼无珠了。”

众人:“……”

还挺有自知之明。

梁今越尴尬地扶住差役,

“我如今已是白身,称不上官了。”

说完横了眼正用袖口掩着嘴角憋笑的太子。

容彧冷眼看着太子与梁今越熟稔的模样,广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蜷起。

“如今光有鱼没有蘸料,或许那毒就藏在蘸料中。”

差役被他提醒,正要答话,太子却眼睛一亮:

“若若!”

他欣喜地上前两步,

“你怎么也在这里?”

容彧没有吭声,只是冲他颔首,跟着梁今越转身进了后厨。

太子举到半空的手尴尬地悬着,最终摸了摸鼻子,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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