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梅贞的长聊之后,沈云微早早下班。
回到家中后,秦砚修眼尖看到了她手里的怀表,还随口道:“这个跟我那块很像。”
沈云微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等他问,就说出了来源:“是梅总送我的回礼,她很喜欢我们送她的礼物。”
“喜欢就好。”秦砚修略思索了下,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丝特别的念头。
沈云微欲言又止,但好像没什么契机同秦砚修多说,两人傍晚还要去赴宴,眼下着急换礼服。
这场高定珠宝晚宴,沈云微选了条红色长裙,搭配同色系长手套,颇有几分英国维多利亚式的优雅。
她脖颈上戴着的多层珍珠项链,更衬出她的高贵气质,显得温婉动人,容光焕发。
偏慈善性质的晚宴实际上时间并不长,二人都没有喝酒,快十点时就打道回府。
到了家后,秦砚修突然问她:“今晚跨年,想再出去逛逛吗?”
“不太想,我现在好懒。”沈云微下班后只想躺着,坐在沙发上软声唤着他名字,“秦砚修,上一天班,还赶了场晚宴,我都要变小i人了。”
明明白天也没有太过负荷的工作,可工作日在工位直挺挺坐那么一天,下班回家只觉得身体被掏空。更不提今晚还去赴了一场晚宴。
这时活蹦乱跳的沈云微也会安静下来,靠在沙发上放松心神。
比起去外面人挤人凑热闹,她更想窝在家里,撸撸小狗,追追剧。
“早就知道你会这样。”秦砚修坐在她身侧,侧眸望向她,勾唇道,“所以预备在家里跨年。”
“准备了什么节目?”沈云微眯起杏眼。
秦砚修起身回了头:“没准备。”
“那你还说!”沈云微恼火地跟在他身后。
饶是如此吐槽,跨年夜,沈云微原本就没有什么安排。
却不想,躺在沙发上追剧追到十一点多时,秦砚修又来找她,问她要不要去顶楼天台。
“不去。”沈云微果断拒绝,“大晚上在楼顶吹风的事我不干。”
“有酒。”秦砚修拿着酒杯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沈云微秒改主意:“那走吧。”
她懒得换衣裳,从晚宴回来穿的那条红裙,并脖颈上的珍珠项链,都还在。
秦砚修选了瓶年份好的帕图斯,下午两点就吩咐人打开醒酒,到了晚上,正是红酒味道最佳的时候。
沈云微为了这瓶
酒去衣帽间找出淡粉色的Alaia秀款皮草大衣穿在外面主动拉着秦砚修要上顶楼。
这还是搬来之后她第一次上顶楼。
从前她只喜欢在主卧旁的露台略坐坐上来了才发现顶楼天台上的一角加了透明的玻璃顶玻璃房成为冬日里的一处温室。
沈云微走进玻璃房以后感觉室温与家里并无二致便将皮草大衣脱了。
而她仰头望去能看见头顶的夜空与远处偶然捕捉到的两颗耀眼星辰。
秦砚修扶着酒瓶为她倒上红酒暗红色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他们频频碰杯直到夜色更深双颊发烫。
临近十二点时沈云微在微醺醉意下有点犯困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人群的喧闹声不禁好奇地张望着。
“十、九、八……”是人们在近处市中心的一处广场倒计时。
“三、二、一。”
人群的声音与她耳畔秦砚修的声音汇集到了一处。
零点的钟声敲响天际升起一束海蓝色的烟火。紧跟着升起一束又一束。
五彩斑斓的烟火绽放在夜空冲向星辰绽放在冬日花园中萧条无叶的树枝枝头如星如雨开了满树成了火树银花。
“新年快乐沈云微。”
在热闹的烟火声中秦砚修凝望着她的眼睛漂亮的烟火同时映照在他们两人的眸中。
“愿你所愿皆成真愿你岁岁长安宁。”
他握着沈云微的手温柔拥住她动情地吻上她的眼睛。
一切都好像是他的策划。
就像此刻天上久久不息的烟火渐渐换去寻常的主题升上天际不断盛开的全是文物上常见的传统纹样。
凤鸟纹、夔龙纹、蟠螭纹、祥云纹……
她从前在瓷器等文物上见过无数次的纹样全都被呈现在夜空中。
照亮她的热爱
只是联姻的关系似乎完全不用这样讲究细节桩桩件件只指向唯一的答案。
玻璃房的音响还在播放着舒缓的西方古典音乐。
沈云微突然有些想哭拥着她的秦砚修怜惜地吻去泪珠柔声哄她:“已经戴了许多珍珠就不要鲛人落泪对月流珠了好不好?”
她是被感动哭的偏他爱调侃将她比作洒泪可变珍珠的美人鱼。
沈云微顿时破涕为笑:“秦砚修!”
她拭去眼泪这才垂下双眸兀自问
起他:“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正式认识的机遇是在其他场合就好了。你想在什么场合遇见我呢?”
“在我心里原本的相识栾树下和你共乘一车就很美好。”秦砚修认真道。
“不行。”沈云微摇头“你要想个别的。”
不是她归国后的地下停车场不是在定下婚约之后她想有更特别的相识这样接下来的相恋与结婚好像更加自然。
她也就不必猜测秦砚修的这颗心较真他是因何对她动心。
“那就在一场舞会吧。”秦砚修思忖片刻道。
他说着就朝她绅士地躬身摊开的右手在半空中有着最优雅的弧度唇角噙着笑温柔而庄重地向她邀舞。
“这位聪慧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可以。”
沈云微也莞尔一笑配合地将手搭在他的掌心。
烟火照亮这片天空亮晶晶的玻璃房像透明冰块被映照得流光溢彩。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跳舞。
舒缓悠长的古典乐中他们移动步子双人翩翩默契到像是彼此能嵌合到一处一进一退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一舞结束他们四目相对轻轻喘息。
秦砚修仿佛仍在场景中握着她的手温声询问:“沈小姐接下来有空和我去约会吗?”
沈云微眼眶泛红终于忍不住吐露心声:“如果是这样的相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你的邀约。”
或许不止如此连爱上他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秦砚修却敛起眸低声在她耳畔喑哑私语:“可现在也很好无论怎样认识你对我来说最后都是殊途同归。我总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你。”
“你说什么?”
沈云微仰起脸望着他
秦砚修闷声笑了终于发觉她这些日子流转在心间的心思不禁重复着心意几乎一字一顿。
“我说我爱你。”他那双烟波蓝眼眸满溢着柔情“不是因为我们的联姻不是因为你是我妻子不是因为任何身份。”
“云微我爱你。”秦砚修道“原因无它只因你是你。”
这一瞬间天上的烟火似乎盛放在沈云微的心间。
激动与喜悦交织她被狂跳的心脏与滚烫的情愫感染整个人都像身处云端。
她终于明确地
感知到秦砚修的爱意,也明白他的爱并非责任驱使。
鼻子酸涩得厉害,沈云微抬眼看向秦砚修,见他还紧张着,一副忐忑不安模样,隐隐期待着她。
她终于忍不住圈紧揽着他的手臂,闭着眼眸去吻上男人的唇,回应他的心意。
“我也爱你,秦砚修。”
唇瓣相碰触的那一瞬,男人的瞳孔倏然暗下去,凸起的喉结重重滚了下,不等沈云微反应,便强势地回吻过去,亲吻从炙热滚烫,逐渐转为绵密温吞。
‖多幸运爱你这件事情
成为我今生最对的决定
我相信你就是那唯一
愿陪你到底……‖
玻璃房的音响自动切换,刚巧播到了韩安旭的那首《多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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