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罚向皇帝禀明了一切,风有川的额头青筋暴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吴罚,那人拱手低头也不敢回看他,燕熹是半步多东家的猜想,其实无需什么证据,从私市上探知的消息,也基本就能确认了。

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这么久,还以为自己早已掌控了他,把寒鸦卫交给他,没想到,居然是引狼入室,识人不清,风有川怒不可遏,挥手打掉了桌上的奏折,茶杯,砚台等等,皆散落在地。

御书房外的钱福海不禁脊背发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皇帝这几天来,不仅身体每况愈下,连脾气也愈发的暴乱,太医嘱咐了很多次,让他注意别动火,可事情真的上来了,谁又顶得住?

“你去。”风有川在书房内疾步的来回徘徊,想到了对策后,指着吴罚道,“备好人,待燕熹送亲事宜结束,苍风隘都别让他进,最好在境外了事,拿了他的人头,你就是寒鸦卫的下一任主事。”

原先还以为他是多么不可得的人才,如今才知道,这人竟然藏的如此之深,要不是崔仲儒临死前的那些话,他是断不可能去多想什么,纵使知道崔仲儒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可还真应该感谢他。

吴罚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连忙拱手应答。

他退下后,风有川始终觉得心里有哪一块地方不对劲,他还是担心的不得了,崔仲儒和他说的话,再次从耳边划过,那场天罚,来的巧妙极了,这天罚之事已然完美的解决,可终究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

若这件事真的是燕熹计划的,那这种敢藐视皇权的人,如何能留?

他连皇帝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假以时日,他若是真的壮大起来,江湖上有着自己的谍报楼,朝堂中再握着权,他这风家天下,以后谁当王,还不是他说了算?

现在的燕熹手上无兵权,所以,借用于恩行一死,把他拉下来不算难,若他真的活着回来了,争权夺利的,谁又能与他抗衡?

所以,他一定不可以活。

尤府里的主子,现在只剩尤旬和尤辜雪了,尤家的下人本就不多,尤觉夏成亲时带走了一些,沈诗云和尤惊春回下祁时,也带了一些心腹回去,这就导致府中的人手现在严重不足。

正旦节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尤旬趁着休沐日,让人去买了些奴仆,挑到丫鬟时,特意让尤辜雪自己来挑几个顺眼的,她不太喜欢买人的那一套,可是却又无法改变现状,就只能待人好点。

她是个实在的老板,对人好的方式就是给员工塞钱,逢年过节再给几份礼,隔三差五放点小假,婚丧嫁娶再备上一份薄礼,来她院子里当差的人,都乐呵的很。

事实证明,钱给的多,人干活就会很有劲。

他们恨不得给尤辜雪厢房里的地,一天擦个三十遍,擦的都快反光了。

尤旬一开始不太能接受尤辜雪的做法,总觉得下人虽不能随意打骂苛责,可到底是要管制的,但是瞧见自家丫头随心所欲的管理,不仅没有让那些下人嚣张惫懒,反而各个都很听话,见到尤辜雪的时候,那声四小姐唤的一声比一声清脆。

是以,加工钱,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备礼和那些隔三差五的小假,成了尤府新的规矩。

尤辜雪吃早饭时,尤旬就将那些买来的丫鬟带了进来,让她看,这一排排的丫鬟长得都很温顺乖巧,唯独一个人,在这些年方二八的少女里,格外突兀,她的年纪看着有三十多了,可容貌倒是绝佳。

妖艳尤物。

这是尤辜雪的对她的第一印象。

尤旬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她那双眼睛随时随地都在抛媚眼,水蛇腰一直在扭动,像是没有脊椎似的,一点都不端庄,虽然穿的粗布衣裳,可难掩姿色,这样的女子,也不知谁给她放进来的。

他不满的挥挥手,要给人打发走的时候,尤辜雪却轻轻一笑,指着她:“就你了。”

尤旬皱眉,疑惑的嘶了一声:“小幺儿,你真的要选她?”

尤辜雪点头,笑着看她:“阿爹,我认识她。”

她先前出入燕府的时候,与这人撞见过几面,余旧也和她说过,她是兰花门的主事初韶,也是半步多八门里唯一的女子,她无端端的来此应聘尤府的丫鬟,是受谁的命令,显而易见。

这么一说,尤旬倒是困惑:“你和她认识?何时的事?”

个中缘由和尤旬也说不太清,尤辜雪便打哈哈,说她交友广泛,也不过多解释什么,迅速喝完粥后,对她道:“我今日还要去宫里,路上无人解闷说话,你来陪我。”

女子一笑:“是。”

谢渁在门口等候着,却瞧见他家的小姐身后跟着另一个姑娘,年岁瞧着成熟,正想询问时,尤辜雪却径自上了马车,那女子朝他款款走来,又对着谢渁含情一笑,尤辜雪上马车从不用马凳,她自己手一撑就上去了。

那女子在马车前踌躇了一会,很明显是在告诉谢渁,她上不去,需要人帮扶。

虽然不知她是谁,但毕竟是小姐带来的,谢渁也是耿直,车上没备马凳,他就单膝跪地,一拍大腿:“来,姑娘,你踩着我上去。”

女子一惊,倒是被他的赤诚震住了,而后羞赧的一笑,抬脚踩了上去,坐上了马车,要转身进去时,纤细的手指勾住谢渁的衣襟,在他的胸肌上打圈,吐气如兰。

“多谢公子,你真的很有男子气概~”

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哪里经得住这么一撩,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个透,呆楞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掌心冒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尤辜雪没好气的掀开车帘。

“我告诉你,他还是个雏,你别光撩不负责收啊。”

这个初韶是什么人,尤辜雪没有打过交道不清楚,但是余旧是受害者,她那日只是随意问了一句初韶是谁,素来寡言的余旧对她倒了一箩筐的苦水,余旧不是很会骂人,评价初韶的脏话来来回回就一个词,狐狸精。

所以,她的尿性,尤辜雪大概也能猜到一二了。

这么一说,初韶赶紧正了正脸色,像是触电一般的收回了手,这种男人可碰不得,一旦被缠上,像是牛皮糖一样甩不开,她讪笑着钻进了马车里。

谢渁这才定了定心神,扬鞭驾马车离去。

车内的尤辜雪也是开门见山:“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嬉笑的时候过去了,初韶也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她坐直身子道:“是东家叫我来的,他说你身边的那个叫谢渁的侍卫是个废物,不堪可用,叫我来护着姑娘周全。”

这话说的太伤人了,尤辜雪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却也还是道:“我现在身上有陛下钦赐的龙纹敕令,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们,皇帝对燕明夷起疑,一直在查他,你们可有影响?”

初韶听闻她说这话时,确实会惊愕,看东家对她的呵护程度太过,以至于她一直以为这个传闻里的尤司执,就是个菟丝花,可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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