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子将他和卢宴容、符飏三人的几段往事如实告知。

原来三人是旧相识。卢宴容女扮男装代替弟弟上学,在书院里结识了另外两人。她嫁给符飏,又因怨恨符飏不忠而给他下绝嗣药。并且卢宴容还从凌微子处习得易容术。

原来贤惠端庄的妻子,内里是爱恨分明,决绝果断而近乎“恶毒”。

更让人感到后脊发冷的是,她早就知道,江照月和江令真的孩子不可能是符飏的血脉。但她选择沉默,放任两个与外人苟合的姨娘在府里承宠。

这也是她对符飏的报复之一。

卫明展觉得这三个人的关系比较复杂。他不理解:“你和符飏是至交,为何愿意帮卢宴容给符飏下毒?”

凌微子满脸无谓:“帮理不帮亲。符飏水性杨花,当罚。”

李霁却冷冷地笑:“卫大人,你更应该问他,为什么他明明爱慕卢宴容,却要帮着符飏残害她最为珍爱的孩子。”

听到“爱慕”这两个字,凌微子的脸一瞬间扭曲,手上的青筋骤起。

“你胡乱说什么?我何曾爱慕她?”

“若非爱慕她,怎么会将她送你的葫芦珍藏在静湖观的暗格里?”

葫芦还在他的怀里好好地放着。凌微子的情绪顿时又降下来。

他确实钟情于卢宴容。他很难不爱上那个愿意为了他处处出头、终日笑着叫他“小尹”的卢宴容。可家世优越、鲜衣怒马的符飏总会夺去他所有的光芒。

他的眼神里阴冷无比:“我恨他们。”

*

昏暗的夜里,雷声阵阵,雨珠坠地。

大理寺内多数人已经离开,只剩西侧的屋子里还亮着不时随风摇曳的烛光。

卫明展枯坐着,思索着案件。

平康侯溺亡案,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李霁本来已经回府,后又折返,中途特地去竹楼巷捎回来一份面条。

她劝:“多少吃点。”

卫明展低低应了一声,接了过来:“多谢。”

他吃了两口,发现这是童姨面馆做的阳春面。他曾带李霁去那吃过两次,和她说过这是他晚间最常去吃的面馆。

“怎么了?”她见他停下,问:“是放凉了吗?”

“没有。”

他摇摇头,继续吃面:“童姨今日忙吗?”

“还好。她一听你又废寝忘食,比较忧心,还让我劝你注意身体。”

李霁坐在他对面,说:”卫大人确实得保重身体。别案子没查出来,自己先倒下了。“

“知道了。”

李霁笑:“只会糊弄人。说是这么说,今晚是不是也不打算歇息?”

卫明展飞速吃完了面。

“案子一天没破,我梦里也都是它。睡不睡又有什么区别。”

他又说:”你回去吧,我在静湖观还好好睡了一觉。反倒是你没怎么休息。“

李霁没有起身的打算。

她问:“有什么进展?”

卫明展看她这架势,也知道她今晚不走了。他此时对李霁观感已经大大改变,她和他一样都爱辛勤干活,能是什么坏人呢?

他对李霁说:“卢宴容的嫌疑很大。”

顿了顿,他又补充:“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她和符飏之间有真正的血仇。符飏害了她的儿子,也即将要对她的女儿下手。改变此局,她要么选择逃离,要么就得结果了符飏。”

李霁说:“确实。卢夫人还会些许易容术与武功。”

“易容术......"卫明展说:”你还记不记得去买盘角觥赝品的那个神秘男子?”

李霁记得。符飏的书房里摆的盘角觥并非真品,调查之后发现,有个男子在十月十五日晚去往田记古玩斋买走了一件赝品,同夜平康侯的小厮赵瓦子看见了一个身量似符飏的男人消失在后宅里。

李霁说:“你怀疑买赝品的男子便是卢宴容?”

卫明展道:“是。能出入侯府内宅里而又有嫌疑的,无非是符飏的妻妾几人。而她们之中,会易容术的,只有卢宴容。”

李霁不解:“即便如此,卢宴容未必是凶手。符飏因蛇螂而死,可卢宴容与林家姐妹并无交集,她又从何获得蛇螂呢?”

卫明展却说:“若是符飏并非死于蛇螂呢?从验尸结果,我们只能知晓符飏的头骨受创而亡,是他自己被体内的蛇螂驱使自残,或是他人亲自动手谋害他,其实分辨不出。”

他猛地站起身,神情激动地拍李霁的肩膀:“李霁!易容术!易容术!”

李霁被他忽如其来的一叫更加弄得不知所云:“怎么又说到易容术?”

查案查疯了吗?

“十月十四晚,符飏和卢宴容、江照月江令真姐妹在书房见面,此后出门去了兴欢楼,对不对?”

“是啊。”

“我们此前推测,符飏从兴欢楼醉酒离开,最终在河边遇害。事情发生的时候,符飏的妻妾都在平康侯府里,至少没有证据证明她们不在。一开始,她们和此事看起来毫无关系。倘若没有龚午捏造的诉冤信,我们也不知道还可以通过蛇螂隔空杀人,谁又会怀疑到她们身上?符飏死在侯府外,对她们而言太有利。”

“你是说......”

一道雷声劈下,照亮两人的疑思重重的面庞。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晚从平康侯府里离开的,根本不是符飏?”

*

“符飏的死因有两种可能。”

“其一,他被种下蛇螂,蛊毒发作时自残而亡。蛇螂来自林家姐妹,但已经被符飏尽数拿走。已知有人帮林家姐妹逃离符飏,或许她们会将蛇螂的使用方法告知对方,作为答谢。对方或许通过其他手段获得蛇螂,用以毒害符飏。”

“其二,他死于重物击打。凶器极可能是书房里消失的青铜觥。”

“符飏死亡的时间点也有两种可能。”

“一是死于十五日凌晨。出门到兴欢楼、醉酒到河边都是符飏本人。”

“二是死于十四日晚间。当时从侯府出去的并非符飏,而是易容成他的卢宴容。”

卫明展一口气说完了这些。

李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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