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知识问答
【知识问答模式开启,天幕系统二次加载中——】
天幕骤然陷入一片浓墨般的黑暗,旋即爆射出刺目的纯白之光。
【加载完毕——】
【天幕系统通告:】
【检测跨域通讯效率临界值,启动‘定向问答’优化协议。】
【模块激活:定向问答系统。】
【功能描述:
权限范围:仅限绑定坐标:[大梁王朝·京城·紫宸殿],识别身份:[文武大臣]开启使用。界外不可视。】
【交互方式:每日可生成并精准提交三个有效提问请求 。】
【传输接口:画面底部已激活 [输入框] 及 [单向传输口]。以载体(素笺/薄绢)书写问题,投入传输口即视为提交。】
【处理规则:
问题需具明确指向性及逻辑合理性(最终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
判定合理者,解答。
判定无效或冗余者,无视,当日次数不予补偿。】
【目标:优化跨域信息交互效能,辅助核心决策。】
【系统提示:每日额度珍贵,请斟酌使用。】
殿门外,那遮蔽了半壁苍穹的巨幕底部,一个方正输入框与一个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幽暗投纸口,无声显现。
萧诚御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掠过殿外那遮蔽半壁苍穹的诡异天幕。
惯有的帝王从容之下,只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迅疾复归平静。
苍穹裂变,异物高悬。
这等动摇认知、前所未见的奇诡之物,即便是他这位从尸山血海中杀出、见惯了人世变幻的,心底也难免翻腾起滔天巨浪。
但那惊异,不过瞬息,便消失了。
就像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萧诚御自己在心中碾碎了。
哪有什么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不过是千钧重压过的镇定在支撑罢了。
朝堂陷入一片寂静,众人连呼吸声都刻意放轻了几分。
无数道或惊疑,或惶恐,或藏着些幸灾乐祸的打量,不约而同地刺向班列中那位面如土色、身形微颤的工部侍郎李唯墉。
众人的心思几乎是明晃晃摆在了脸上——这李唯墉,怕是要借着这天赐奇缘,为云朔那个惹祸的李景安讨个私下沟通的机会?
毕竟他父子俩的关系可是人尽皆知的,如今那云朔县天高路远,等消息通过其他渠道传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若他肯厚着脸皮求陛下开恩,圣上或许真不忍心驳了这点人伦……
萧诚御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每一张脸庞,最终落在李唯墉身上。
他冷哼一声。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沙场磨砺出的凛冽,让所有耳闻者心头一凛。
想用人伦来绑缚他?痴心妄想!
当年他在铁骑纵横、尸横遍野的沙场之上,又何曾被无谓的私情绊住手脚?
眼前这扇连接着神秘天机、直抵边陲绝地的诡秘通道,其价值岂是区区父子间的絮语可堪比拟?
如何盘活这棋局,如何执掌这权柄,将其化作强国的利刃……
这一切,只能,也必然只掌握在他萧诚御一人之手!
无人能置喙,也无人敢质疑!
“王卿。”萧诚御清越的声音划破沉寂,听不出半分波澜。
吏部尚书王显浑身剧颤:“臣在。”
“赵卿。”
户部尚书赵文博心头一凛,慌忙躬身:“臣在。”
“写。”萧诚御指尖轻点殿外那深渊般的传输口,言简意赅,“写你们此刻,最想问之事。朕,亦写一题。”
他话音微顿,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伏地不起、脊背僵硬的李唯墉,仿佛透过那颤颤巍巍的脊背,落在了云朔县衙里那个单薄却兴风作浪的身影上。
李景安……
倒是和他这个道貌岸然、视子如仇的父亲,截然不同。
有手段,有股混不吝的狠劲,心思诡谲,偏还残留着一点不合时宜的“良心”。
像一把蒙尘的古雅匕首,乍看平平无奇,锋刃却淬着见血封喉的异毒。
倘若能握于己手,指向该指的方向,远比彻底折断或任其锈烂要有价值得多。
可惜,此匕尚且无主,锋又未开,只看着厉害。
开刃之后是否有一战之力,尚是未知。
书案被内侍悄然抬上。
王显与赵文博不敢怠慢,各自摊开素笺,执笔的手却因内心的翻涌而微颤。
王显笔走龙蛇,写的尽是“铨选”、“天幕所揭官吏之真伪”,字里行间透着撇清干系的惶急。
赵文博则眉头紧锁,落笔谨慎务实:“天幕所示神异稻种,何处可寻?如何播种?”,字字句句关乎国本钱粮。
萧诚御挽袖,亲自执笔。
腕力千钧,瘦金铁骨的字迹仿佛要穿透纸背。
他的问题简洁有力,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却也悄然抛下一个意味深长的饵钩。
“云朔县令李景安:尔所谓‘振兴’,根基何在?所求者何?”
三张誊抄摘录好的素笺被内侍屏息凝神地捧起,送入殿外那幽深的传输口。
巨口无声闭合,吞噬了所有尘世喧嚣。
紧接着,天幕画面陡然转暗,陷入纯粹的墨黑。随即,冰冷的蓝色进度条框凭空浮现,闪烁着无情的字符。
【读取转换中——】
【分析完毕——】
【结果:驳回两条,录入一条】
“喀嚓”、“喀嚓”两声轻响,两张纸条被气流猛地吹出,轻飘飘落在地上——正是吏部与户部的问询。
屏幕蓝光继续闪烁:
【录入纸条解析中——】
【解析完毕!】
【问题转换中——】
【转换问题如下:请输入你的繁荣度重整计划初稿。从民、粮、矿、药、才角度分析。
系统将评估您计划的可执行性,兑换为铜钱点。
可执行度越高,铜钱点数奖励越丰厚。】
【传输中——】
【传输完毕。云朔县系统已接收!】
蓝光闪烁数下,倏忽敛去。天幕画面恢复,再次映出云朔县衙的景象。
画面中央,李景安半倚着,正虚点着面前的空气。
那修长苍白的手指随意点戳着,神情随着指尖动作变幻莫测。
时而轻蹙眉尖,时而眉目舒展,流光溢彩。
但下一刻,难以压制的咳意翻涌而上,单薄的脊背痛苦地弓起,呛咳声撕心裂肺,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衬得病容愈发惊心动魄,像一尊被强行打碎的琉璃人偶,脆弱得令人心尖发颤。
紫宸殿内,几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能站在这权力中枢的,谁不是火眼金睛?
前一番恩威并施,后一番思路周全让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其才情心智,已在这诡谲天幕的映照下初露峥嵘。
若能完美回应那“铜钱点”问题……前途更不可限量!
如此一颗耀眼星辰,若真就此陨落在边陲之地……实在太可惜!
无数道饱含惋惜、探究、甚至隐含拉拢的目光,再次密集地钉在李唯墉身上。眼神里写满了同一个不解:如此麟儿,为何竟被其父视若仇寇,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李唯墉顶着这几乎将他凌迟的目光,面上竭力维持着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心底却已是毒焰滔天。就连指甲深陷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他只恨不得天幕即刻黑屏,宣告那孽障吐血暴毙的喜讯!
这孽畜多活一刻,就是他李唯墉洗刷不尽的耻辱,是悬在李家满门头上的断头刀!
“往下看。”龙椅上的萧诚御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目光锁定天幕,指腹缓缓摩挲着温润的羊脂白玉扳指,唇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兴味,“朕也很好奇,李卿的这位‘好’儿子……接下来,能唱一出何等精彩的‘大戏’。”
——
云朔县衙,后院。
“唱戏?”李景安唇角弯起一个狐狸般狡黠的弧度,眼神亮得惊人。
他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那本蓝皮线装的《官场生存手册:教你如何拿捏刁钻下属(实操技巧108则)》,拎着书脊轻巧一抖,手指捻动薄薄书页,翻至第三页。
页面上,三个简陋的线条小人无声上演哑剧:一个下药,一个灌药,一个叉腰狂笑。
旁边配着四个遒劲大字:欲使其亡,先令其狂!
底下蝇头小楷注解清晰:【又想清理门户了吗?那就喂饱他的野心,让他膨胀到破绽百出!随后无需你动手,自会有天收。】
李景安指尖在“天收”二字上重重一点,眼中精光如电,唇边笑意更深。
妙极!
这不正是为张贵量身定制的剧本?
让他自行抖落罪证,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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