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当下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江宁、瑞索茜、纪沅三人并未现身,目视两人平安离去便绕过高低错落不齐的花丛去往宴会厅。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思量着事宜,待重回人群之中时,墨菲女士和兰卡斯特先生已命跟随他们二人左右的格瑞曼和埃莉丝将事先准备好的不痛不痒的发言稿念完。
过后,格瑞曼则是一声不响地跟在母父身后与各位来客相见。
对于这位走失的孩子,外界的传闻颇多,毕竟墨菲家确实有位女儿,走失的事当年是有传出,不过也只是停留在风闻,没有人出来证实。因此众人多是当个无厘头的消息听听,而在墨菲家长大的埃莉丝自然被当成了墨菲女士和兰卡斯特先生所出的孩子。
直到四月前,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敲响了墨菲家的大门,并且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心思活络些的人们上门去打听,墨菲女士原是说看中了这位孩子的天赋出众,收作养女。
期间言辞含糊不清,眉宇间甚至有些怒气,显然其中并不是她说得那样简单。不过究竟是别人的家事,不好过多去过问。时光流逝,这事渐渐少有人谈论,也就随着过去了。
然而在近期,墨菲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闹得人仰马翻,及至邀请函到了手中,向送件的仆役一问才知家主是为找回的女儿而办。
女儿?打哪儿又来了一位女儿?教养孩子一事决定得就这样草率?
“算起来,她家已有三个孩子了吧。他们二人年事已高,想要多个倚靠也是常事。”
“三个?被允许外出交际的不就只有一位吗?又没见着真面目,究竟是不是三位还不一定呢。”
说东道西之间,唯有这两句令人记忆犹新。像是把一块看似光彩斐然,似在一团乱麻的布匹扯开。
待到今日一见,再一打听,可见当日的猜测属实。
只是他们二人究竟是怎么个意思?自己的孩子找回来本是再愉快不过的事,为何捏造养女一说?
没等众人思索出个可以说得出口的所以然来,另一边的谈话声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话题中心自然还是今晚的主角--格瑞曼,不过论关系,与她交谈的人可比他们这些外四路的宾客要亲密得多。
两位老人是兰卡斯特的母父,也就是格瑞曼的祖母祖父。
早年间兰卡斯特原是阿伊格有名的名门望族,不过随着苏拉家兴起,加之他们家唯一支撑得住门面的孩子兰卡斯特小姐病逝,渐渐失去往日的荣光,甚至败落仿佛就只是一朝一夕的事。
为此,家主兰卡斯特女士只能选择通过联姻来尝试挽救家族,不过不幸的是这对伴侣膝下子嗣单薄,能承担责任的便只剩下了小儿子,也就是格瑞曼的父亲兰卡斯特先生。这对伴侣看来,小儿子虽不及耀眼的长姐万分之一,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落差过大,如今再怨愤,也只有他这根大差不差的苗,除此之外还能怎样呢?
因而,他们千挑万选找中了普若里罗素家族,敲定了兰卡斯特先生与罗素家族的次女芙兰小姐婚姻。原先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谁知某一日兰卡斯特先生竟然和一位家世普通的女子相爱,为此甚至选择私奔。
那么婚姻一事在此时就显得极为尴尬,兰卡斯特女士一面尽力向罗素家族为自家的失礼而致歉,并尝试挽回这段至关重要的联姻,一面派人去捉拿小儿子,但没等有个令她心定的结局出现,已被苏拉家族新任家主克洛尔截胡。
兰卡斯特女士一怒之下选择将小儿子逐出家门,自此再不相见。直至后来兰卡斯特先生自己选定的伴侣墨菲女士成为阿伊格的新贵,这才好转些。
只是,往日的情谊可以成为帮助迷途者摆脱漫无目的地的长夜的光明,经营不慎便成了容不下任何不尽人意的白昼。兰卡斯特先生和墨菲女士的婚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无惧任何风雨,至少远没有达到两位当事人的期待。
兰卡斯特先生接受不了伴侣的强制和冷静,选择将过往抛之脑后,可是行动之后他面对的还是一片虚无,他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只能选择去怨恨,怨恨起在这段以遗憾落幕的戏剧中,扮演着观望着的母父,于是这回轮到他置气。
时至今日,都没迎来正经的破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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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卡斯特女士一面接过伴侣递来的手帕,将其戴上,打量起格瑞曼和埃莉丝,似有些不满意,不过还是被她尽力压制住了。
“打断骨头连着筋,究竟是不大一样。或许由你来,能让我那个愚蠢的小儿子回心转意呢。”说着,兰卡斯特女士瞥了一眼欠了欠身但一言不发的小儿子--兰卡斯特先生,不禁摇头叹息,“可怜的女孩,这十八年,你过得怎样呢?”
兰卡斯特女士注视着眼前这位有意表现出温驯的少年,她与母父确实生得相像,也难怪在刚到阿伊格时就有传言流露出。
闻言,格瑞曼却是摇了摇头。
见此情景,兰卡斯特女士只当她是个心痴意懒的性子,没多当回事,又问道:“是不想说吗?我是祖母,他是祖父,在你身边的是妹妹、母亲、父亲,这有什么值得介怀的?放宽心些,好吗?”
说完,兰卡斯特女士轻轻拍了拍格瑞曼的肩膀,一行将目光投向小儿子和自己的墨菲女士,像是在问他们难道薄待了她不成,怎么一听到这话,这孩子就怔住了。
墨菲女士亦有些难堪,示意埃莉丝好歹说一两句把话题给带过去。
不过,兰卡斯特女士已率先发话,埃莉丝乐得自在,继续观察起格瑞曼的神情,刚散去的担忧再次浮现而出。
“是不愿意说还是什么呢?有什么疑难,请告诉祖母,祖母来帮你解决。”兰卡斯特女士弯下腰与格瑞曼平视。
谁知格瑞曼再次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这话一出,除却等待回答的兰卡斯特女士,及身边众人俱是惊愕不已。
“不记得是说…”兰卡斯特女士一次又一次看向格瑞曼,企图戳破这句谎话,很可惜她并未找着漏洞。只得清了清嗓子,用着颤抖的声线继续问道:“那你在哪里生活呢?你有亲人和朋友吗?”
两句问话像连珠似的,只见格瑞曼一个劲摇头。
这下兰卡斯特女士再次瞪大眼睛,声调不自觉变尖。
“那你会射箭吗?”
“不会”
“那你音律会多少?”
“一窍不通”
“御马呢?”
“连马鞍都没碰过。”
“那…书画呢,也不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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