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国号【怀瑾】,怀瑾六年……
……某日……
“师尊今日乔装一番!”说罢便把准备好的衣服端到陆瑾面前。
晨曦微漏,那白袍常服绣着简单的暗纹,很像陆瑾曾经常穿的那种。
“嗯?”陆瑾望着江尧。
江尧轻步绕到陆瑾身后便要给他褪下衣物,即使他们已经……但师尊还是腼腆,透红的耳垂让江尧不禁偷笑。
“我的之斐真是可爱!今天出宫玩!给你换套衣服。”江尧手上轻柔,又轻轻将脑袋搭在陆瑾肩上,手已经绕在他腰间为他解衣。
陆瑾则绕过身来望着江尧“今日政务?”
“不多。”江尧微微一笑。
……
临江城的热闹是带着烟火气的,连风里都裹着安居乐业的暖,各民族间也其乐融融……
天刚蒙蒙亮,城门口的石板路就被赶早市的脚步声踩得发烫。挑着新鲜蒲菜的农妇嗓门亮,“刚从湖里摘的哟”喊得脆生生,竹筐沿上还挂着带露水的绿叶子。对面磨剪刀的老汉踩着小凳,砂轮转得嗡嗡响,火星子溅在晨光里,倒像是给来往行人鬓角描了金。
穿粗布褂子的孩童举着刚买的米糕跑过,糕上的桂花碎掉在青石板上,引得几只灰鸽歪头啄食,翅膀扑棱棱扫过隔壁布庄晾晒的蓝印花布,惹得掌柜的笑着骂“小皮猴”,眼里却全是纵容。
日头爬到头顶时,街巷里更见得兴旺。酒肆的幌子在风里摇得欢,里头跑堂的吆喝声能传到街对面——“二楼贵客的酱鸭来咯”,托盘上的油光映着他额角的汗珠,落进青花瓷盘里都成了透亮的星子。绸缎庄里,穿月白衫子的妇人正给小女儿挑花帕,指尖划过绣着并蒂莲的锦缎,声音温温柔柔:“这个衬你去年做的新袄。”隔壁的铁匠铺“叮叮当当”敲得正欢,老铁匠抡着锤子给新打的镰刀开刃,火星子溅在他黧黑的脸上,倒让眼角的笑纹更深了些,“这把趁手,保准李家庄的秋收能快上三天”。
河面上的乌篷船载着各地来的货,也载着闲情。有渔家的姑娘坐在船头补渔网,竹梭子飞得比蝴蝶还快,时不时抬头跟岸边洗菜的妇人搭句话,笑声落进水里,惊得锦鲤甩着红尾巴游远了。码头上的脚夫刚卸完一船瓷器,正蹲在石阶上喝粗瓷碗里的凉茶,碗沿碰着下巴的声响,
这城的热闹,原是从柴米油盐里熬出来的;这城的安宁,早浸在了百姓眼角眉梢的笑意里,从晨露到月光,一刻也未曾散去。
他们穿的如多年前一般,好像又回到和师尊一起接委托的日子,但那时是乱世,是会路遇饿殍的日子……但如今都不是了,但他们还是当年风姿。
“师尊!这里有家不错的茶点铺子!我专门指导过!”说着江尧便带着陆瑾往南街去。
“师尊这条街每每来每每新!之前那家店做的不地道,亏的我指导了呢!”江尧笑嘻嘻地背着手道。
在南街尽头是那个回忆里的茶点铺子,当年来的时候槐珉也在,这不由的使陆瑾勾起许多回忆。
他们找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很快外面果然开始飘起了阵雨,夏季的临江就是这样,雨总是说下就下,还有一点雷点。雨砸在窗台,砸在干燥的地面,有雨香。
他们叫了一壶茶,还要了俩碟茶酥煎糕。
“师尊,我指点过的哦!比之前好吃!”江尧骄傲的笑了笑。
陆瑾自然捧他的场,拿起一块咬下去,果然不错,但倒是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就像一开始是茶香伴随的微苦,随后吃到里面煎糕的清甜,真是如同一段故事。
“好吃,阿尧对吃的还是很有见地。”陆瑾抬眉望向江尧。
这家茶点铺子已经开的很有规模了,不像曾经那个小店铺,邻桌有一位茶师,气势如古井无波很有风骨的姿态,陆瑾对他的茶技吸引了。
那人素手执起天青釉执壶,壶身圆融如月。沸水注入,并非直冲,而是沿壁徐徐环流,水声如丝如缕,袅袅白气升腾,裹挟着紫砂壶壁蕴藏的陈年茶香,悄然弥漫开来。壶盖轻合,指尖微旋,水流便如被无形丝线牵引,精准落回承盘,一滴不洒……
很漂亮的温器手法,江尧则扯了扯陆瑾对衣袖笑道:“师尊喜欢,我学会日日这样耍来给你赏。”
陆瑾给他轻轻添上茶笑道:“算了,烫。”
“师尊果然心疼我,那我还是继续给师尊酿酒罢。”
聊着聊着外面的雨开始变成绵绵细雨。
“师尊,今年给你酿的青梅酒可以喝了,晚上我取来喝。”
“好,你酿的酒向来是最好的。”陆瑾又赏了赏窗外河道里的扁舟,觉得也是很有趣味。
“不知……”陆瑾说到一半又把话咽了下去。
江尧心里也懂了,有一丝酸涩但还是继续品着茶,装傻。
“师尊要不要乘舟玩?有雨也好玩。”
陆瑾放下茶盏“跟你出来总是不用带脑袋的。”
江尧被师尊这个冷笑话逗笑了“我天生下来就是最适合伺候师尊的。”
……
雨丝斜斜地织着,将临江城的青瓦白墙晕染成一幅水墨长卷。陆瑾望着窗外被雨雾浸得发绿的柳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江尧早已唤来店家,不知说了些什么,转身时眼里盛着笑:“船家备好了乌篷船,说是能从南街河巷直划到望春桥,正好瞧雨里的景致。”
陆瑾被他牵着下楼时,雨珠正顺着茶肆的飞檐串成珠帘,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江尧撑开一把油纸伞,伞面是沉静的青绿色,边缘垂着的流苏随脚步轻轻晃,恰好扫过陆瑾的手背。“小心滑。”他低声提醒,掌心温热的力道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鞋尖踩着水洼的声响,倒比远处酒肆的吆喝更清晰些。
乌篷船泊在巷口的石阶边,船娘是个爽朗的中年妇人,见他们上船便笑着收了竹篙:“这雨下得巧,河两岸的花都开得旺,往年这时候,多少年轻男女就爱乘雨船瞧景呢。”江尧挑了挑眉,转头看陆瑾时,正撞见他耳尖泛起的薄红——像极了当年送给师尊,被晨露打湿的野草莓。
船缓缓驶入河道时,雨势又柔了些。江尧将船篷的竹帘卷了半幅,露出一方观景的窗。陆瑾挨着他坐下,鼻尖萦绕着雨打芭蕉的清润,混着江尧衣襟上淡淡的松木香。“你看那边。”江尧忽然指向左侧,岸边的粉白蔷薇爬满了石墙,雨珠坠在花瓣上,风一吹便簌簌滚落,倒像是谁在墙头垂泪,偏那泪滴又亮得喜人。
船娘摇着橹哼起了本地小调,调子软绵悠长,混着水声格外熨帖。江尧忽然倾身,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枚桂花糖糕,糕上的糖霜没被雨打湿,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金黄碎瓣。“早上路过那家买的,想着你或许爱吃。”他递过去一枚,指尖不经意擦过陆瑾的唇角,见对方微怔,便低笑一声凑得更近,“沾了点糖霜。”
话音未落,他已轻轻吻上那处甜意。雨还在下,船篷外的雨声忽然变得遥远,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混着糖糕的甜香漫开来。陆瑾抬手抵在他胸前,却没推拒,只觉江尧的睫毛扫过脸颊,像雨丝拂过心尖,痒得人想躲,偏又贪恋这份温热。直到船娘的橹声猛地一顿,两人方始分开,江尧望着他泛红的眼角,喉间的笑低低滚出来:“船娘该笑话了。”
陆瑾嗔他一眼,转头去看窗外,却见船正行过一座石拱桥。桥洞下挂着串串红灯笼,雨珠打在灯笼的纱面上,透出朦胧的暖光,映得水面一片碎金。岸边有个老画师正支着画架,笔尖在宣纸上晕染,将雨里的桥、船上的人、岸边的花,都揉进了一片湿润的墨色里。“他在画我们?”陆瑾轻声问,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许是觉得这景致好。”江尧握住他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让陆瑾靠在自己肩头,“师尊……你真的一直陪我了,原来不是奢望……”他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扰了雨。
陆瑾的心忽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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