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穿庭而过,拂得满院枫叶沙沙作响。
枫叶红得正艳,有几片打着旋儿飘落在大牛脚边。
他抬手抹了把汗,卷至肘部的袖口早已浸透汗渍。
大牛卷起的袖管下,古铜色的臂膀肌肉虬结,在烈日下泛着油亮的光。
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滚落,砸在晒得发白的地砖上,顷刻便没了痕迹。
他五指收紧,砍刀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的白光。
招式是最朴实的军中把式,没有半点花哨,就只是劈、砍、挑,每一下都带着破风声。
每一步都似老树盘根,带着挥刀时的沉稳力道。
刀锋破空之声混着秋风,听着格外踏实。
他忽地心有所悟——
双脚分立与肩齐,膝弯微曲,双手持刀斜指地面。
随着一声闷喝,身形骤然前突,刀光如电直劈而下,在地上斩出火星四溅。
这招看似朴实,却挟着开山裂石之势。
刀势未尽,他已旋身收刀,腰马一转,刀锋横掠而出。
呼啸的刀风卷起满地枫叶,纷纷扬扬洒了半空。
越舞越快,刀风裹着枫叶打旋,红叶翻飞似火,在他周身燃起一片红云。
那张惯常憨厚的脸此刻绷得铁紧,不见愁苦,反透出一股威势,颇有几分“神兵附体”时的模样。
飞旋的枫叶擦过脸颊,他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前方。
仿佛身后站着要拼命守护的人。
满院红枫、灼灼烈日,此刻都成了背景——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黏在那柄虎虎生风的砍刀上,挪不开眼。
待刀势骤收,汗珠已顺着下巴连成了线,衣衫浸透得能拧出水来。
大牛仰脸眯眼,望着旋落的枫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通体透着股酣畅淋漓的痛快。
这刀法来得蹊跷——
每当神兵附体的记忆涌上心头,手脚便似有了自己的主张,劈砍挑刺全凭一股子本能。
换作寻常读书人,早该为这些杀伐招式侵占心神而苦恼。
大牛却似醍醐灌顶,从一招半式间,竟渐渐悟出了自己的门道。
看来他这个“读书人”,终究不是走科举的料。
不知何时,周文逸已立在院角。
他目光灼灼地追随着大牛的一招一式,连呼吸都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大牛这返璞归真的招式,比他自个儿苦练多年的剑术更见功底,还带着股子狠厉。
周文逸自幼习武,集百家之长,可在这经历过沙场的乡野汉子面前,倒成了花拳绣腿的武打戏。
“大牛哥!你这刀法……”周文逸两眼放光,“能教教我不?”
“嗯?”
大牛刀尖一滞,下巴的汗珠“啪”地砸在脚背上。
周文逸仰头望着那柄比他肩头还高的砍刀:“我习武这些年,还未学过这般……”
他哪知道,那些武师傅全是舅舅张罗来的。
挑人时,钱氏早隔着屏风立了规矩——
但凡带点战场杀伐气的,一个不留。
请来的不是教花架子的演武师傅,就是讲究以武修心的清修之士。
练来练去,尽是些强身健体的套路,连刀刃都没开过锋。
大牛喘匀了气息,眼神渐渐柔和,又恢复了往日憨厚的模样。
他抓起汗巾抹了把脸,咧嘴笑道:“小少爷说笑咧。”
刀尖挑起几片枫叶,“俺这都是野路子,全凭感觉瞎比划……”
周家这位小少爷夸人向来真诚,字字都能说到人心窝里去。
可周文逸那诚恳求教的眼神,分明不是玩笑。
大牛倒是有些为难了:“真要教,我连招式名都叫不全。再说了——”
他瞄了眼周文逸的锦衣华服,“您使惯了君子剑,怕是瞧不上这粗笨把式。”
少年眼中光芒骤然一暗,像是被浇了半瓢凉水,明明灭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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