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虎目一瞪,何大人又抖了三抖,他心里怕得要死,但还是撑着发软双腿挡在了池应清前面,他年纪大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池大人还年轻啊!
不会做人就算了,怎么连话都听不懂?你被邀请了吗就跑过来?看着蹿到中间来的老头,秦野嫌弃极了,他只是伸手轻轻一拨,何大人就转了两个圈栽到了一边,秦野哼道:“我们当家的只说要请池大人。”
池应清默默攥紧衣袖叹了口气,来者不善啊!看来今天这匪窝他是非闯不可了,希望这位大当家不喜欢吃羊肉,特别是嘴皮子利落的那种。
顶着一道道蜇人的视线,池应清一路步履维艰,在给自己预设好第一百种死法时,他们终于到了山顶,带他上山的马匪先行进去通传了,池应清在一旁等候时,越看越觉得那虎皮大椅上坐着的身影是那么眼熟……
可能吗?虽然襄州也接到了赵观南的通缉令,他在发布时还偷偷改了几笔,但是任谁去想都知道,西金太子此番出逃,那是一定奔着回西金去的。
本该在西金边境逃亡的赵观南会出现在这里吗?池应清一步步靠近,答案越来越清晰,终于,他站定在象征着马匪匪首的虎皮石椅前,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巧啊,赵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池应清悄悄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今天这一遭必定不会伤及性命,赤野马匪的大当家若只是个快意恩仇,随意杀害朝廷命官的莽夫,是绝不可能把马匪发展到如此规模的。
道理谁都明白,但是真要自己切实地在匪窝里走一遭,那就又是另一种感悟了,是以当看见椅子上坐着的是老熟人后,池应清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看来他连皮肉之苦都不用吃了。
“不巧吧,”赵观南示意手下看座斟酒,她端起杜康遥遥敬了池应清一杯也笑了,这笑容张扬,丝毫没有掩盖其中的敌意,“池大人不是来剿我的吗?”
“哈哈哈哈哈!”四周的马匪们一阵哄笑,有个胆大的摔了酒碗站起来对赵观南大声建议道,“当家的不许怂,咱们可不能叫这些吃官粮的给吓住了!不若我们今晚突袭,直接攻下襄州城算了!”
赵观南也跟着大家笑,笑够了才捡起桌上的大白馒头,像是随手一丢,却恰恰好塞进了那马匪嘴里:“热馒头都堵不住你的狗嘴!出的什么馊主意,攻下襄州有个屁用?到时候你去替南楚修路建桥吗?下次再不动脑子,我就叫你吐象牙给兄弟们取乐。”
馒头塞的有点深,马匪费了些力气才把它从嘴里拿出,他嘿嘿一笑边咬着馒头边含糊不清道:“小的谢大当家的赏!我下次可万万不敢了。”
不是攻不下襄州,而是攻下来有什么用,看来小小襄州是没被赤野大当家放在眼里了!
池应清看着上面笑得锋芒毕露的赵观南,不自觉饮尽了手中的酒,待酒液空空才反应过来,是他贪杯了,虽然早就知道赵观南的玩世不恭是她麻痹世人的手段,可头回见到去除了所有伪装,耀眼到夺目的赵殿下,池大人还是不免失了神。
这才是赵观南!她就该是这样无法无天又狂妄自大的女人,而且狂得有根有据,狂得聪明又让人深深的畏惧!
池应清又端起了酒杯,他高高一扬,算是回敬赵观南:“怪不得池某赴任襄州关都尉时,殿下会问我有无后手呢,原来蛰伏十载豢养私兵的人竟是殿下自己。”
“是啊,”赵观南大方承认了自己的野心,她丝毫没有因为被人戳破它感到不好意思,反而疑惑道,“我总归是要回西金的,培养自己的势力自然是我的首要任务,这很难猜吗?”
池应清哑然,他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赵观南迟早是要回去的,他也曾试图阻拦赵观南回金,好叫南楚多一些休养生息的时间,为了回国赵观南会培植自己的人手,这当然不难猜,他做左相时甚至还打压过金玉满堂的发展,直到因为秦王的缘故,两人勉强算是同盟才停了手。
可谁会猜到让北狄和南楚都头疼不已的赤野马匪,居然也是赵观南的势力?池应清叹了口气,非要说二者有何相似之处,那就是都让人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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