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梁今越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窖里,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怎么会这样冷。
眼睛终于适应了周围环境,模糊的视野开始清晰。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溶洞内,头顶垂挂着一块巨大的钟乳石,身下是一个巨大的石质台子。
梁今越尝试动了一下,发现四肢和腰部都被镣铐锁住,被铁链固定在台子四角。
她抬眼望着头顶粗糙的石壁反射着不知从何处透来的微弱磷光,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水声。
“醒了?”
一道带着压抑兴奋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梁今越转了转眼珠。
幽暗的光线下,一道身影缓缓从阴影里踱步而出。
这张脸却与摘星楼管事口中失踪的胡护卫丝毫不差。
正是济世堂的那个脸生的伙计。
“嗬……嗬……”
她下意识地想质问,但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别折腾了。”
胡护卫走到石台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锁住的梁今越,嘴角兴奋地勾起,
“我给你用了点小玩意儿,不会要命,但会让你暂时安静一点。”
他拿起旁边木架上一个小小的瓷瓶,在梁今越眼前晃了晃,
“这药粉妙就妙在吸入后会让人瞬间变哑,却不伤及脏腑”
他俯下身凑近梁今越,像是普通朋友聊天般解释道:
“若是这般,挖出来的心,即便是离开身体还会自己跳动。”
他神色痴迷,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了。
梁今越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疯子。
果然是他!
那些被挖心的人都是拜他所赐。
这里大概就是他行凶作案的场地。
“怕了?”
胡护卫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梁今越用力挣扎的样子,
“没用的,你身上的那副锁链是精钢特制的,如果没有钥匙,两个成年壮汉也休想撼动分毫,更何况……”
他的目光扫过梁今越很快就被镣铐磨红的手腕,眼神轻蔑:
“一个本就比男子力气小的女子?”
他直起身看向身后的架子,那里整齐地摆码着摘星楼暗室里一模一样的盒子。
水光粼粼,折射出他扭曲疯狂的脸:
“本来嘛,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对你下手的,你身份特殊,搞不好会引来大麻烦”
他眼神贪婪地盯着梁今越的身体,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可谁让你偏偏自己撞上来呢?还落了单,受了伤,这简直是上天赐予我的良机!”
他的眼中燃烧着扭曲的狂热:
“瞧它现在跳的多么起劲?待我著作大成,那时候我会酌情把你的名字也……”
就在胡护卫的手即将触达衣衫的那一瞬,
一道重物落水的扑腾声突然从溶洞另一侧传来。
“哗啦”
胡护卫的眼神一厉,他霍然转头朝声音来源喝道:
“谁?!!”
梁今越也有些奇怪,这地下暗河里还有这么大的鱼吗?
与此同时,在溶洞错综复杂、如同迷宫般的另一条水道中。
“噗!呸呸呸!”
云岫从冰冷刺骨的地下河水里猛地冒出头,丢掉袖子里没长眼睛的怪鱼:
“赵县令!大家都没事吧?”
“咳咳……我还好……”
赵桐桦被两名水性好的衙役从水里拖上来,浑身湿透,冻得嘴唇发紫。
“欸,小采苓呢?”
云岫抹了把脸上的水,焦急地环顾四周昏暗的水面。
“我在这里……”
采苓微弱的声音从旁边的白衣女子身后传来。
她倒是没有下水,只是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就突然没影了,吓个够呛。
“我们又走错路了!”
一个衙役懊恼地拍了下水面,
“刚才那条水洞是死胡同,前面被石笋堵死了,根本过不去!”
他们一行人顺着县衙旧址后山阴坡那边的入口摸了进来,本想着干坏事的人咋可能光明真大地走路,就沿着暗河专挑犄角旮旯往里钻。
却不成想这迷宫似的地下溶洞这么大,他们转来转去可算看到了一点光亮,走近一看却发现是入口。
可这又能怪谁呢,进去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人反对。
不过也还没等轮到她们起内讧便顺着地上的苔藓,一个接一个地出溜到水里面了。
反正现在已经在水里了,一行人狼狈地调头,逆着水流,朝着一开始就被他们排除的方向游去。
冰冷的河水消耗着众人的体力,却没有一个人抱怨。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等我完成了再去收拾你。”
这头没有找到声音来源的胡侍卫冷哼一声,
“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
胡护卫语气嘲讽:
“快点动手,都取了这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退后半步让开位置,如同监刑的魔鬼,将这里一直没有出声的第三人扯到了石台前。
梁今越瞳孔放大:
竟然是路怀仁。
对上她的视线,路怀仁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刀,冰冷的刀身上映出他苍白又麻木的脸。
路怀仁带上面衣,拿起一块干净的棉布,浸透了烈酒,然后开始一丝不苟地擦拭手中那把刀。
他的动作动作很慢,很仔细,从刀尖到刀柄,反反复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胡护卫看着路怀仁这磨蹭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又被兴奋填满。
他不再看路怀仁,将目光再次投向梁今越,欣赏着砧板上绝望的猎物。
“这般鲜活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确实有些可惜呢,”
胡护卫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快意,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脸,
“可你年轻、身体康健、人生顺遂还没有恶习,在这世上没有比你的心更合适用来为我的大业而献身了!”
他发疯了般狂笑起来,在空旷的溶洞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愚不可及的贱民!”
他的笑声陡然拔高,张开双臂,高声道:
“只需要我编造一个虚无缥缈的狐妖传说,再稍加引导,他们就会自己吓自己,心甘情愿地成为帮凶,没有一个人敢去想背后的真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狂笑,见到梁今越一脸复杂,狂妄的笑声在溶洞中戛然而止,神情瞬间狰狞了起来:
“你怎么不笑?难道是我说的不好笑吗?”
他揪住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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