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徐孟沅手比嘴快,绣春刀出窍的那刻就拦下了暗处的攻击。

陈三脚边的砖块上留下了一根银针狠狠地嵌在其中,身后不远处有身影闪动,李元铎立马带人去追,李吟桥也跟去了,留下徐孟沅一人。

她将针从地上拔出,针头发黑,显然是带了毒。

徐孟沅觉得奇怪,那人一击不中,也没打算纠缠,转身就跑,比起灭口,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种威胁。

再看陈三,他白了脸,似心有戚戚,说不出话来。

徐孟沅沉了脸,她知道此时再问,也不能再从陈三嘴里问出什么了,便作罢。

她仔细凝视手里的银针,思索着方才接连发生的事情。

暗杀,是灭口?或是威胁?

她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暗叫一声不好。

这是调虎离山,他们的目标还是赵谦。

徐孟沅冲到关押赵谦的地方时,屋门大开,她心跳快了一拍,进门却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看到槐序以及床上躺着的人,她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

槐序收了剑,桌上的水壶碎了一地,这里刚发生过打斗。

他说:“公子派我来问问从赵谦嘴里问出什么消息了,没想到我一来就看到了李元铎带人去追一个黑衣人,我刚想离开,就看到另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潜入这里,我就跟来看看。”

他转身看着还昏迷的赵谦,“好在我跟来了,有人要杀他,他这是怎么了?半死不活的。”

“我这边出了岔子,人被捅了一刀,他命大还喘着气,只是没想到一天之内居然来了两拨人,是我疏忽了。”徐孟沅言简意赅地说。

“你们有内鬼?”槐序立马意会,“那人放你这还安全吗?别忘了还有姓顾的那家伙,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要。”

槐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本意是想调侃徐孟沅,他料定她不会开口求他,没想到……

他放下了抱臂的手,正色道:“你说。”

——

李府。

在舞弊案还未查清之前,李秉被皇帝禁足在家,已经过了一个月,他都闭门不出,甚至连书房都很少出。

赵谦被带走的那日,他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冷眼旁观。

今天难得府上有客来访,李秉请人进了书房,屏退了下人。

他亲自为客倒茶,书房内唯有水流声徐徐。

“你倒是沉得住气,已经过了月余,你当真什么也没做?”

来人是吴靖礼,他乔装了一番,从后门入的李府。

如今的李府,人人都怕与其沾惹上,他也只敢等风声过后,才能来找李秉。

“陛下禁了我的足,我还能做什么?”李秉不接他的茬。

“章甫,你可是在怨我?”吴靖礼望着面前带着热气的茶杯,缓缓问出口。

“你要自保,我不怪你,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如何能置之不理?敬修,你我相识数十载,我何曾求过你?事到如今,我不求他能幸免于难,我只求饶了他一条性命,只要活着就好,这也不能相帮吗?”

李秉多日的伪装毁于一旦,他情绪激动,差点弄倒了手边的茶盏。

吴靖礼也沉了脸,劝道:“你冷静些,若能相帮我怎会见死不救,可如今这案子不在刑部也不在大理寺,而是在锦衣卫手上,徐孟沅那人你多少也了解,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些年我们明里暗里往锦衣卫打点过多少次,都被退了回来,我实在是无计可施啊。”

“一招不慎,她便会怀疑到我头上,如今她还没有实证,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千万别犯糊涂。别忘了,此事可不仅仅牵涉到你我。”

“我就是太过冷静了,才任由她把我的儿子和家仆带走,你还要我怎么冷静。再冷静下去,我的家都要被人抄了。”李秉冷哼一声,不买他的账。

吴靖礼一而再地被落了脸面,也没好气,“这些年来赵谦为你做了不少事,你对他有感情是难免的,可是徐孟沅已经查到他头上了,你要早做打算,难保他不会把你供出来,到时候你我都要完蛋。”

“你放心,赵谦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与我主仆多年,我倒是不担心。”李秉说到这,又想到了什么,“再者说,他一家老小都捏在我手上,就凭这点,他也不敢有二心。”

吴靖礼脸色稍微好了些,“那便好,只要他咬死了不开口,这把火烧不到你身上,那你儿子自然就会没事。当然流放是免不了的,这对你来说也不难接受吧。”

李秉却还是忧心忡忡,“恐怕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当初赵谦替我出面打点了不少人,我怕难免有人的嘴不严,三皇子那边也少不了拿我的事做文章吧。”

“你猜对了,事发后,三皇子一党没少往陛下案头递折子,只是这些年来,殿下与三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就不是秘密,陛下心里也清楚。若是陛下将此事归结为党争,反而不会处置你,所以太子殿下便命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殿下圣明。”

李秉嘴上这样说,可是吴靖礼听出了他的不情愿。吴靖礼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到了他这把年纪,眼皮耷拉下来,遮住了大半眼白,黑色的眼珠占了他大半个眼眶,更显他阴沉,他只说:“你耐心静等,太子殿下不会舍弃你的,待风波平息,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希望如此。”

另一边,徐孟沅去了清晖园找张淮清。

张淮清开门见山:“赵谦怎么样了?”

徐孟沅:“死不了。”

槐序插话:“知道是谁要杀他灭口了吗?”

“动手的是一个叫陈三的狱卒,据他所说,他是受了李秉的指派来杀赵谦的。”

张淮清听出了她口中的质疑,“你不信?”

徐孟沅捻着手里的茶杯,反问他:“你难道就信了?”

“可有人想让我们相信,我们前一脚才查到赵谦,若后一脚他就出事了,想不怀疑到李秉头上都很难,我想我们的吏部尚书大人不会如此愚蠢吧。更何况事败之后,还给我们留下了指认他的人证,这显然是有人想要把这把火烧到李秉身上。”张淮清凝神道。

“槐序,弄清楚与你交手那人的身份了吗?”

槐序回想那人的身姿和招式,说:“他没有蒙面,可是我却记不清他的长相,我怀疑他易了容,看他的招式,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杀手,他是冲赵谦去的。”

李吟桥也说:“当时我去追另一个杀手了,他并不恋战,一心想要逃离,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特意引我们离开的。”

玄英剖析着他们口中所说的情况,“一天之内,三个杀手,他们的目的好似并不相同。”

张淮清凝着徐孟沅的眼,问:“你如何看?”

徐孟沅将她内心所想细细道来:“陈三的确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可是他的目的并不是杀赵谦,我问了元铎当时的情形,陈三离赵谦最近,再加上他骤然发难,身旁人反应不及,他完全有机会杀了赵谦。可大夫也说,赵谦的伤并不会致命,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最是了解人体的致命之处,他没有选择心脏,颈动脉等致命处,而是选择了腹部,又恰好避开了脏器肺腑。”

“再者说,他大可以选择用毒之类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赵谦,还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可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匕首刺杀,若不是他太过愚蠢,那么就是他别有用心。”

李吟桥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形,“难怪他招认的那么快,我们一问他就顺从地供出了幕后黑手,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杀手的作风。”

这样一分析,在场众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刺杀是假,祸水东引才是真的。

“那后面的杀手又是怎么回事?”槐序很确定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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